話音方落,男人的袖擺輕輕一揚,淡青色的袖底宛若一片青天籠罩,秦落笙眼前一迷,下意識的閉氣,腦子裏還是暈眩一起,再看時,屋門緊閉,對麵卻已空無一人,若不是對麵那一個存了裂紋的杯盞,也許,便真的像是他做的夢一場了。

    “太子,廖清泉”

    少年喃喃著這兩個詞,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不是欣喜,也不是諷刺,卻是淡然,不論廖清泉所說的他的身份,太子的身世是真是假,秦落笙都不會太過放在心上。

    他要介入那權利追逐,卻更加不會因為對權利的渴求而迷了心失了智,太子是嫡親兄長,真也好,假也罷,秦落笙首先要做的,便是自己先站穩了腳跟,才能講到其他。

    更何況,少年拿起自己麵前的杯盞,再次倒了一杯清茶,飲盡,廖清泉此人,不見得可信,也不見得,隻能夠看中自己一個。

    比如說,他懷疑的那位胡大人背後的第二位主子。

    隻是,這樣清晰地分析著自己的處境利弊,少年心底還是有絲淡淡的悵然升起,他身邊還是沒有太得用的人手,能夠將廖清泉直接留下,那樣不止不用那麽忌憚這個神出鬼沒的血煞飛鷹統領,還能夠得到小孩的下落,現如今,再想要見到那個倔強的孩子,恐怕不知道是何時了。

    想了想:“來人。”

    他輕輕一聲喊,麵前已經單膝跪下了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男人,身形精瘦,麵目平凡,屬於丟在人堆裏也認不出來的類型:“屬下青二見過主子。”

    “方才你躲在哪裏?”

    “屬下一早便躲在房梁之上,方才讓人擅入主子房中,請主子降罪!”

    青二是真的挺慚愧的,廖清泉的氣息太強,壓製的他連動手都沒有敢動手,幸虧廖清泉來此不是為了對秦落笙不利,否則的話,他真的是百死難辭其咎。

    “罷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先記著,以後再行處罰。”

    秦落笙雖是說以後處罰,對麵前的這個暗衛還是很滿意的,他要的人不論身手如何,忠心是要保障的,其實也隻是炸上一炸,他覺得,以著竹染對他安全的在意,總不會真的放心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青二明知道方才自己和廖清泉的談話不足為外人道,仍然敢於將自己最先到此的話透露,可見,確實是個忠心且不知變通的,這樣的人,用著才放心。

    “你去告訴竹染,計劃改變了,讓他先不用急著來這裏接本王。”

    本來是想要先將自己脫出身去,再細細謀劃的,可是,廖清泉的再次出現,讓秦落笙改變了原定計劃,既然這位和他暫時算是盟友關係,那麽,他在浮洲稍微大膽些,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不論如何,他是帝後尊貴的嫡子,景元帝最寵愛的小兒子,當朝最年輕的王爺,他的尊嚴,不容許一個小小的偏遠所在的一地州府來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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