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下多大的賭注來博。我是個連本錢都沒有的人。

    邊伯賢最近老聽樸燦烈說起要開賭莊的事兒,他便總是下意識地把那想象成電影中的拉斯維加斯或是澳門賭場——土豪絡繹不絕,場麵極盡奢華。但今天陪著樸燦烈他們吃飯,他總算是在一旁聽明白了。這要開的賭莊,其實是在盛嘉內部的一層拓個地界,設幾個局,裝潢什麽的雖然寒磣不了,但也不是能敞亮對外的地兒。

    這地下性質的賭莊就好比那些個私人俱樂部一類,隻不過這裏把它的用途細化且專一到了賭博這一個麵上,同樣是有錢人們的聚集地,而且還得是一個圈子的,不像那種公開合法的大賭場,大學生揣個千八百也能進去玩一趟老虎機。在這裏的話,若非有熟人帶著或是提前招呼好了,根本連門都不讓你摸著。

    這種賭場存在的意義不言而喻。老板們進來玩幾圈,尋開心聊感情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能讓髒票子進去,白銀子出來。對樸燦烈這幫商場的毛頭小子來說,這賭,雖是風險不小,但能拉來的人情和利潤都是客觀的。

    而終於明白過味來的邊伯賢,倒是對這賭莊心裏有點忐忐忑忑的。

    “最近風頭稍微有點緊,局裏剛查了一樁大的。咱這邊估計最快也得再推兩個月了。”

    “多點時間準備也不是壞事兒。”

    “場子有燦烈管著,鹿晗和藝興也給撐著點,我就放心了。哎,提前說好了啊,我跟著投點進去,剩下的我就不管了啊。”說話的是金俊勉,斯文溫和的外表倒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不過燦烈,你這邊怎麽樣了?”金俊勉又扭頭問道。

    樸燦烈拿著筷子戳著碗裏的菜,也不抬頭,頓了片刻才回答。

    “沒什麽問題。”

    “要是能沒問題就好了,”鹿晗似笑非笑地往前傾了傾身,“你讓我帶人查了你叔叔的帳,你們家老爺子不得氣得厲害?賭莊這事兒,他恐怕也知道了吧?”

    聞言,樸燦烈抬頭望著鹿晗:“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臨時撤了麽。”

    “喲,看來做好了跟家族決裂的準備啊。”張藝興說。

    樸燦烈沒出聲。邊伯賢側頭望了他一眼。

    就算邊伯賢平日再油嘴滑舌,在樸燦烈眼前鬧騰得厲害,但是這樣的場合裏,自己一小情人的身份,存在感還是近似於零。他也不好開口說什麽,自個兒悶頭吃飯,吃到好吃的就給樸老板夾過去,不然這一桌子菜得百搭在這幫太子黨眼下了。

    “對了,吳家老爺子的葬禮今天剛完事,我下午跟那兒忙活完就直接過來了。累死了真是。”鹿晗換了個話題,皺眉抱怨道。

    樸燦烈抿了抿嘴唇:“……家裏還好麽?我都沒去看看。”

    “得了吧,你去了還得被他們家打出來。而且那場麵……看著還真挺難受的。”鹿晗垂著眼睛說著,幾個人便忽然沉默了。大概是都想起了小時候吳老爺子陪著還是一幫小孩的他們玩鬧的樣子吧。

    片刻安靜過後,鹿晗又意有所指地開了口,“不過,老爺子入土為安了,吳家該不太平了。”

    樸燦烈抬眼看他。“吳亦凡該有點動作了。”一旁的張藝興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我說你這警界一枝花,怎麽商場上的事兒比我們還清楚。”

    “你他媽才警花呢。”

    “不我說的不是警花是警界一……”

    “總不能賺錢的事兒全便宜了你們這幫資本家吧。”鹿晗不想搭理張藝興的插科打諢,愛財之心倒是表達得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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