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中國的《百家姓》中,也有“狄”姓。然而,“狄克”卻是取義於英文“Dictator”——獨裁者的字頭“Dic”,足見他對法西斯蒂的崇拜。

    文章一開頭,便引述了一段“語錄”:

    自我批判之於我們,猶如空氣、水一樣的需要——約瑟夫。

    “約瑟夫”何許人?斯大林也。這個“狄克”一上陣,便“拉大旗作虎皮,包著自己,去嚇唬別人”。

    好在文章不長,況且今日的讀者很難見到半個世紀前的《大晚報》,故全文照錄於下,也可以讓讀者諸君領略一下當年的“狄克”筆法:

    我們需要批評家,理論家來幫助讀者、作者。過去由於批評家底態度不好,作家們就喊著什麽“圈子”啦,“尺度”啦的,和批評家們對立起來了,以至於作家和批評家當中隔離得很遠:作者不管批評家底意見如何,批評家也不問作者底反響如何。這現象在去年還存在著,不過已經好了些。作家已經開始接受批評了。但是我們底批評家還是沒有能夠英勇地執行他底任務!

    我不抹殺去年努力的結果。批評了蘇汶底理論,建立了國防文學底路線。但是,對於自我批判做的不夠,甚至就沒有做,也是沒法否認的事。

    《雷雨》從發表到現在一年多了,《八月的鄉村》、《生死場》發表也快三四個月了,我們見到一個較詳細的批評嗎?《雷雨》在國外演出多次了,《八月的鄉村》、《生死場》也得到很多記者了,難道我們底批評家還沒有得到閱讀的機會?不會吧?或者是滿意了那些作品嗎?也未必吧!或者說:為了要鼓勵作者,對於他們嚴厲的批評,是不合適的。或者說:等些時自然有人寫的,然而,這是多麽錯誤的事!

    是的,對於那些貢獻給文壇較好的作品的作者,我們應當加以鼓勵,應當加以慰勉,然而,一個進步的文學者,是絕對的不會反對正確地給他些意見的,甚至他正迫切需要。如果隻是鼓勵,隻是慰勉,而忘記了執行批評,那就無異是把一個良好的作者送進墳墓裏去。我不必舉遠例,頭些時候青年詩人XXX底詩集出版以後獲得讚美,大家忘了批評他,如何呢?他沒落下去了!再看《雷雨》底單行本序文,又顯出一種非常不好的態度:他不高興別人給他底意見。他已經在自傲了!假如他底《雷雨》發表以後,就得到正確的批評,那是不會有這現象的。

    《八月的鄉村》、《生死場》內容上沒有問題了嗎?

    《八月的鄉村》整個地說,是一首史詩。可是裏麵有些還不真實,像人民革命軍進攻了一個鄉村以後的情況就不夠真實,有人這樣對我說:“田軍不該早早地從東北回來。”就是由於他感覺到田軍還需要長時間的學習,如果再豐富了自己以後,這部作品當更好。技巧上,內容上,都有許多問題在,為什麽沒有人指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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