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帶著妹妹魂魄來到劉家村,卻見到劉家大門緊閉,鐵將軍把門,咦了一聲:“人呢?”三聖母好不容易求得他來見丈夫兒子,更是大急,魂魄一陣波動。楊戩忙施法替她定住,勸道:“可能是出門了,我去尋人問問。”

    楊戩顯了形,敲開鄰家大門,詢問劉家父子去向。“你說他們家啊。”開門的老者望了眼劉家的屋子,有點羨慕地說,“交上好運\了。本來那劉先生三年前沒考上進士,反帶了孩子失魂落魄地回來,問他出什麽事也不肯說,這兩爺們日子可不好過。跌跌絆絆到今日,沒想到時來運\轉了,附近張家村的張老爺,家中隻有一個小姐,指望著招個女婿上門守家業,你說有能耐條件好的誰樂意?高不成低不就到今天,終於急了,看劉先生雖然成過親,但相貌堂堂,又是秀才出身,隻要把那小拖油瓶送人,就招他進門。正巧我們村劉員外膝下無子,巴不得有個兒子,劉先生把兒子過繼給了他,自己入了張家,今天就成親。這父子倆以後算是吃穿不愁嘍。”

    三聖母的魂魄幾乎散去,楊戩不及與那老者多說,忙帶著妹妹來到偏僻之處替她凝魄。旁觀的三聖母也是一陣昏眩,險些倒在兒子身上。眾人也將疑惑、不解、鄙薄種種目光投注在劉彥昌身上。劉彥昌大惑,看到眾人目光,退後一步,沖著鏡中的三聖母叫道:“不,你們看到了,我沒有另娶,一直帶著沉香過日子。”沉香扶著母親,聽到父親聲音傳來,忙證明道:“是啊娘,我懂事起就和爹一起,從沒去過什麽劉員外家。”三聖母稍稍定神,指著抱著自己魂魄飛回華山的楊戩問:“那,那這是怎麽回事?”劉彥昌恨道:“我不懂法術,但這一定是楊戩搞的鬼,想挑撥我們夫妻感情!”三聖母像抓到一根救命浮木,用力點頭:“是,一定是這樣,沉香,是這樣對不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沉香小玉,沉香自然不知怎麽回事,順著父親的話安慰母親,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妥,若是楊戩挑撥,母親又怎麽會不記得?

    楊戩抱著妹妹的魂魄回到華山,送回身體,手貼在她後心輸入法力。三聖母的氣息漸漸平穩,人卻未醒。楊戩臉上一點一點浮上怒氣,撫著妹妹長發嘆道:“三妹,你用一生的幸福,卻隻換得三年的忠貞,你值得嗎?”見她仍不醒,搭她脈息,自語:“你這是何苦,竟不願醒來麽?我隻道你能看清他麵目,重新開始。沒想到你竟一癡至此。”神目張開,金光射出,楊戩低語:“三妹,我情願你繼續恨我,也不願你就此消沉。你就忘了吧,二哥會替你報仇。”三聖母這才明白,原來是楊戩洗去了自己的記憶,那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三聖母隻覺得頭昏眼花,臺上自己醒來後的哭訴也聽不清楚,楊戩背過臉去冷冷的拒絕也似在很遠處回響。如果是真的,那她二十年的執著算什麽,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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