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一年多來經曆了太多危險,雖然處於這種看似安全的環境當中,心底還是留著一絲警覺。

    當年輕人突然說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已經覺得有些不對,直覺一股危險降臨。

    “什麽話?”嘴裏說著,身子卻飛速向後退去,對方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也顧不得再與我多說,伸手入懷掏出根一尺來長的尖銳之物猛地朝我胸口刺來。

    “救命!”我大喊一聲,雖然大男人喊出這麽一句話來有些丟份,可不得不承認沒有任何詞能比這句話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眼前之人看似弱不禁風,然而手握凶器,若是還有同夥的話我估計真要小命休矣了。

    一聲大喊過後我再次往後退出數米,年輕人咬著牙奮不顧身的朝我衝了過來。

    “住手!”不遠處的管教發現了這邊情況不對,怒喝一聲便來攔阻,高牆上的武警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端起槍開始瞄準,似乎隻要情形再失控一點的話就要準備射擊了。

    也不知是管教的怒喝起了作用,還是年輕人看到了高牆上指著自己的槍口,勇氣瞬間消耗幹淨,腳步急停之下身子沒控製好中心,整個人直接狗啃泥般的摔倒在地,連同手中的那根鐵釺子也飛了出去。

    這時又有幾個管教從別處衝了過來,七手八腳的順勢把年輕人死死摁在地上。

    我已經做好了與其周旋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這麽快對方就被製服了,瞥了眼地上的那根鐵釺子,一根細鋼筋打磨而成,半尺多長,前端鋒利,這要是戳在胸口就算不死也得一個血窟窿。

    是誰這麽恨我?竟然讓人跑到看守所裏來殺我,想想這半年多來得罪的人,會下此狠手的應該不止一個,就是找的人有點廢,顯然不是什麽狠角色。

    我盯著鐵釺子在那發愣,直到一位管教走過到麵前提醒我才收回心神。

    看守所裏突發這種事影響還是很大的,沒多久所長帶著一群人就來到了我住的雙人間,先是當著我的麵把幾個看守訓斥了一頓,其後又讓人趕緊把姓謝的關到別處去,以後不準別人靠近。

    半個小時後,魯局帶人趕到看守所,看來出了這種事看守所方麵也沒敢隱瞞,直接上報了。

    “沒傷到吧?”魯局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

    “沒事,離著老遠呢,我這麽機靈,哪是那麽容易被做掉的。”我輕鬆的開著玩笑,畢竟經曆了這麽多次生死考驗,今晚這個年輕人表現出來的水準說是刺殺,還不如說是來搞笑的。

    “你覺得會是誰?”魯局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不知道。”我實話實說,最恨我的兩個人反而做這事的可能性不大,一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另一個肯定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動手的。

    “明天就要開庭了,今晚卻出了這種事,萬一有個好歹,那可真就沒法收拾了,各路記者可等著呢……”魯局一腦門黑線,看來這事讓他惱火不已。

    然而我注意到的卻是另一件事,“記者?為什麽會有記者?”

    魯局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還不知道呢吧?你現在可成名人了,案子也不知道被誰捅出去的,如今數十家媒體記者都紮堆等著明天的開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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