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杜啟睿確實很奇怪。

經常詢問周煜城案子進展情況。

杜啟睿已經退出警務工作多年,和妻子蘇婷婷從商後,雖然還和警局之前的老朋友保持聯絡,但很懂分寸。

從不會過問內部消息,免得落個窺探機要的嫌疑。

他對自己的兒子,管教更為嚴苛,甚至以身作則,讓兒子嚴遵規章製度。

除了會給兒子講述一些辦案經驗,還有犯罪心理學相關的知識外,他從不過問杜蘇所辦案子的相關信息。

若杜啟睿如此關心周煜城的案子,是擔心周煜城安危的話,可他又,周煜城為人心機重,王琳的案子保不齊就是他幕後下的黑手。

杜啟睿辦案多年,經驗豐富,不可能看不出來,此案疑點重重。

當杜蘇問杜啟睿,“如果周煜城是凶手,他沒必要在現場留下指證他自己的證據。”

“以我對周煜城的了解,他心細如發,完全可以做到不留任何蛛絲馬跡。”

杜啟睿卻,“或許他就是為了混淆視聽!故意布下迷陣,讓警方覺得,他是無辜的。”

杜蘇知道,父親對周煜城一直都有成見。

若不是周煜城十多年愛姐姐如一日,父親根本不會同意姐姐嫁給周煜城。

後來又發生周煜城出軌,害得姐姐傷心難過,父親恨不得殺了周煜城。

但王琳這個案子,若父親有所參與,杜蘇無法相信。

他本想去書房找父親探探話,卻在書房門口,遇見從裏麵出來的母親。

蘇婷婷端著空茶壺,準備出來蓄水,撞見杜蘇,便拉著他去一旁話。

“我看你姐姐這幾的狀態很不好!煜城的案子,你努努力,盡快找到洗清嫌疑的證據,就放他出來吧。”蘇婷婷低聲。

蘇婷婷原本還是很看中周煜城的。

但發生離婚這件事後,對周煜城的那點好感,也都盡數蕩然無存。

但好歹也叫過她一聲媽,還有珍妮的情分在,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周煜城落難,害得珍妮難過焦急。

這幾見珍妮情緒不在狀態,蘇婷婷的心都跟著揪在一起,沒辦法放輕鬆。

杜蘇一直都知道,姐姐不是父母親生,但更勝親生。

他們疼愛姐姐比疼他更多。

他曾經聽見母親和父親,別的女孩子有的,他們家的珍妮也必須有,還要更好。

現在姐姐心情不好,父母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會盡快。”杜蘇。

蘇婷婷輕歎一聲,“你姐姐雖然嘴上不,但媽咪看得出來,她對煜城還有感情。”

“煜城這個孩子,就是太較真了!什麽都要求個明白,而你姐姐又是一個不擅表達的人,他們湊在一起,除非一個不那麽再較真,一個學會表達,不然總會出問題。”

“但我還是相信,煜城對你姐姐的心是真的。”

蘇婷婷和杜蘇了很多感情上的微妙彎彎繞,杜蘇聽得雲裏霧裏。

他是個對感情隻開了半竅的人。

就好比他喜歡綿綿,隻會傻嗬嗬對著綿綿笑。

不會好聽的情話,也不會製造浪漫心動。

得知殷璽和綿綿互表真心後,雖然挺傷心,但也不會難過到心痛難抑的程度。

杜蘇和母親聊了兩句,正準備回房間,杜姿彤從房裏急匆匆走了出來。

“姐,你去哪兒?”杜蘇追了兩步。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杜姿彤走的很急,杜蘇追出門的時候,她已經開車駛出大門。杜姿彤開車去了嚴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