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卉從總編那邊拿到了跟蹤這樁謀殺案的跟蹤報導任務。美其名曰歌頌警察公務人員,如何聰明睿智和罪犯鬥智鬥勇,從層層疑點中抽絲剝繭,找到案件真相,還給死者一個公道,不放過任何一個高智商罪犯,讓真相大白下

讓嚴卉寫一篇歌功頌德的文章,這很輕鬆。

但讓嚴卉放下對周煜城的執念相信,摒棄心中對杜蘇以公報私的成見,這就難了。

第一參與案件跟蹤,嚴卉和杜蘇就發生了爭執。

嚴卉覺得杜蘇就是對周煜城有偏見,這才拿著一些疑點關押周煜城,篤定周煜城是凶手,調查方向主觀意識太強烈。

杜蘇覺得嚴卉就是仗著有報道權,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麽都不懂,還要跟著強插一腳。

倆人在警察局大吵了一架。

氣得嚴卉回家還在罵杜蘇。

方婉萱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幫嚴卉盛了一碗米飯。

嚴卉抓著筷子,不住戳米飯,仿佛那碗米飯就是杜蘇,戳出一萬個洞才解恨。

方婉萱坐在嚴卉對麵,裝作漫不經心地輕聲問。

“紐扣?周少的?”

“對啊!就是因為發現他的衣服扣子,上麵還有他的什麽DNA樣本,這才確定,他去過案發現場,他是殺人凶手。”嚴卉氣囔囔。

“那麽就是證據確鑿了?”方婉萱若有所思道。

“什麽證據確鑿,難道不能是被人冤枉嗎?”嚴卉敲著自己的頭,“那件外套,我看著很眼熟。”

她忽然眼前一亮,“對了!那件外套就是上次我約他和珍妮去遊海時,他不心弄髒,我拿回來洗的那一件。”

“婉萱,你記得嗎?我當時還,那上麵丟了一顆扣子!”

“啊?”方婉萱凝眉想了想,“我好像聽你來著,你還在洗手間找了許久,就是那件外套嗎?”

嚴卉連忙點頭,“對!就是那一件!是珍妮在婚前賣給煜城的,他很珍惜那件外套!就是因為和珍妮去約會,才特意穿了那件外套。”

“既然扣子早就丟了,就不能證明煜城在案發當有去過王琳家!或許是之前去過,丟在那裏的也不定。”

嚴卉終於找到有利線索,非常高興,飯也不吃了,就要打電話告訴杜蘇這個關鍵消息。

方婉萱急忙阻止嚴卉。

“卉,你糊塗了!你明知道杜蘇想用這件事報複周少,你將這麽關鍵的線索告訴他,不是在提醒他銷毀證據?”

嚴卉幡然醒悟,“你的對誒!”

雖然嚴卉也不是十分篤定,杜蘇是如此狡詐卑鄙的人。

但在方婉萱的提醒下,還是留了個心眼兒。

“那麽接下來,隻有我找到更有利的證據,才能幫到煜城。”

嚴卉急忙拿起外套和背包。

“卉,你去哪兒?”方婉萱問。

“我去找珍妮!她再無情,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煜城被冤枉成殺人犯,見死不救吧。”

“卉,卉!”方婉萱想阻攔,然而嚴卉已經急匆匆出門了。

方婉萱緩緩卸下眼底的關切,輕輕冷哼一聲。

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扣子有證據證明,是之前丟的了。”

“現在需要我做什麽?”“嗯,我會處理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