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卉失望地搖搖頭。

“還沒出來,估計現有證據還不足夠證明他的清白。”

方婉萱拉著嚴卉坐在沙發上,幫嚴卉掛好外套和背包,又幫嚴卉拿了一雙鬆軟拖鞋,倒了一杯熱水,還端來一碟水果拚盤。

“你也別太擔心了!清者自清,我相信周少很快就會沒事的。”

嚴卉擦了擦眼角的潮濕,“這是殺人啊!萬一……萬一證據對他不利,是不是他就是殺人犯,會坐牢甚至被判死刑?”

嚴卉越想越害怕,抱住自己,蜷縮在沙發上。

“我做記者這些年,看過很多冤案屈判的案例,也走訪過很多因為證據不足而導致的悲劇。”

“我真的好擔心,他也會是……也會是其中之一。”

“卉,你放心吧!他不會的!他可是周家的大少爺,周家的人不會讓他蒙受不白之冤。”

“況且……”方婉萱看了看嚴卉的臉色,聲音很低很低地喃語道。

“況且杜蘇之前是周少舅子,多少也有幾分情義在,不會見死不救。”

提到杜蘇,嚴卉冷笑一聲,“他?我看他巴不得落井下石!”

“我和他,最近幾煜城都在杜家門外等珍妮,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王琳家區附近。他居然警告我,不許作偽證!”

“我是沒有親眼看到煜城在杜家門外等珍妮,但是我們每都保持聯絡,我還鼓勵他堅持下去,珍妮一定會被他打動。”

“我現在想想自己好傻,他們的感情問題,我跟著攙和什麽!他們想分手就分手好了!礙著我什麽事了!搞得我現在裏外不是人!”

方婉萱輕輕摟住嚴卉的肩膀,柔聲細語勸她,“你別多想,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到對周少有利的證據!”

“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可以幫你作證,你確實有和周少通電話,王琳出事的晚上,你還鼓勵周少繼續死守在杜家樓下。”

“婉萱,我不能連累你!你現在也在避難,怎麽能去警察局作證!但有你支持我,我心裏好過多了。”嚴卉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淚珠。

“我現在就是擔心,杜家公報私仇,故意誣陷煜城。”嚴卉。

“不會吧?”方婉萱倒抽冷氣,想了想驚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周少就危險了!杜蘇故意銷毀對周少有利的證據,那麽周少就很難洗清嫌疑了。”

嚴卉想到這裏,也很擔心害怕,臉色都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怎麽辦?”

方婉萱一臉為難,理著長發遮住帶著傷疤的側臉,“我也不知道啊!卉,你快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麽對周少有利的線索?”

“我現在……我現在……”

嚴卉敲著頭,腦子裏好像一團漿糊,越想找到線索,就越亂。

方婉萱不住安慰她,讓她不要太過著急,思緒會亂。

可嚴卉想了半,也沒想到什麽辦法。

方婉萱忽然眼前一亮,給了嚴卉一個非常中肯的建議。

“卉,你怎麽忘了你自己的優勢了?”

“我的優勢?”

“你是記者啊!你隻要從你們報社,拿到跟蹤這起案子的跟蹤報導任務,你就有權參與到這樁案子中了。”“你也可以監督杜蘇,不讓他徇私枉法!但凡發現他有這個苗頭,你就可以收集證據,發文章討伐抨擊他!看他警察還做不做的下去!也讓所有人都知道,杜家的真實嘴臉

,看誰還敢徇私舞弊。”嚴卉的眼底瞬時亮起兩道光束,“婉萱,這真的是個好辦法!我現在就聯係總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