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家人,這簡單的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竟是這樣美好。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更多的是感動。

    家人,親情,這些都是我想要又不敢要的東西。眼前這個男人不過認識幾天而已,卻許了我這麽多,這麽多。

    嗬,我真沒用,竟然有想哭的衝動了。稍稍揚起下巴,不知聽誰說過,要哭的時候隻要抬頭望著天空,淚水便可以忍住不流出來。

    大叔,其實你跟敏浩真的很像,就連你略帶嫌棄的說不喜歡我置身事外的態度,那語氣和他都如出一轍。

    輕輕的吸了口氣,不知道大叔有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我卻已經不敢再看他了,緊抿著唇,生怕這張嘴又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來。

    許先生轉手從褲兜裏翻出一瓶小小的跌打酒,擰開了瓶蓋,濃鬱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是徹底震驚了,難怪從剛才就一直聞到一種怪怪的味道,原來竟是跌打酒的味兒!嗬,這才是他今晚過來的目的。

    他眸光一轉,語氣不善的開口:“都黑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找我要瓶藥酒擦擦?你是一點都不憐惜自己的身體呢!”

    我還在想,原來我的直覺是對的,他早看穿了我的那點把戲,包括許敏浩掐我脖子,包括我們的不合,這些,他全看在眼裏,卻從不說破。

    他可算深藏不露啊,不過也是,他是大人了,自然不和我們小孩子計較這些。

    悄然看他一眼,他的臉色沉沉的,好像是生氣了。

    是為了我瞞著他而生氣嗎?試著幾次想開口解釋,卻還是把話都吞回肚子裏。

    我怎能說,不告訴他是因為我懷疑啊,懷疑他跟前麵領養我的那些人沒什麽兩樣。

    他們還是我所謂的親人呢,可該打的時候不會手軟,該罵的時候任何狠毒的語言都出口成章。所以對著他,再大的事情我都能守口如瓶。

    許先生伸手要抓我過去,卻不小心碰到我的左腕,猝不及防的疼讓我一時沒忍住‘呀’了聲。

    噝——剛剛還沒那麽痛的,難道真被許敏浩扭傷了麽。

    許先生也注意到了,麵色一凜,嚇得我趕緊把嘴巴閉上。

    他先是看我一眼,裏麵似有責怪之意。我更不敢哼聲了,主動坐過去一點點。

    這麽近的距離,越發覺得他的皮膚細膩,且又白白淨淨,活脫脫就是大美人。

    他身上不沾古龍水,也沒有許敏浩那種自身散發出來的香氣,我隻嗅到他衣服上屬於柔順劑的淡香。他就是這樣簡單,卻驚豔了多少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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