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業就站在蕭雲初旁邊,柳氏一動,便下意識地擋在她身前,剛好讓柳氏揮起來的拳頭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柳氏不管不顧地好一陣捶打嚎叫,“你讓開!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家守成和大林怎麽會被蛇咬!”

    張成業皺著眉頭滿臉不認同,“王家嬸子,你不要亂說,這件事和子晨他娘有什麽關係。”

    周圍的村民們也是聽得一頭霧水,方才他們都大致知道了情況,這事兒確實和蕭雲初扯不上半點關係啊。

    作為當事人的蕭雲初就更莫名其妙了,她好端端的想著要不要救人,怎麽就反過來還被人指責了?她可對這家人幾乎沒有印象,便是當初給她家蓋房子的人當中都沒有這家的人。

    滿心慌亂擔憂的柳氏卻顧不上這些,一門心思指著蕭雲初罵:“怎麽和她沒關係!要不是她當初靠著大蟲屍體發了財,還蓋了大宅子,我家守成怎麽會想到要去山上碰運氣,被毒蛇咬到!”

    眾人一聽她這指責,頓時無語了,蕭雲初更是險些被氣笑。

    這強盜邏輯,真是要給你滿分了,自己抱著僥幸心理想跟風,結果倒黴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反過來指責給了你們靈感的人?

    那是不是所有看別人做生意發了財,競相效仿的人,最後賠錢了,破產了,都可以去怪那些成功的人,說都是因為他們引誘自己,才會賠光了錢財?順便再厚顏無恥一點,還可以讓對方賠償自己的損失?

    她莫不是要被人訛上了吧?蕭雲初表情古怪。

    好在柳氏看起來就是遷怒,並不是故意要訛人,沒說什麽讓她賠錢的話。

    饒是如此,村民們和村長還是聽得很無奈,也為遭受這無妄之災的蕭雲初感到同情,之前還覺得躺在地上的伯伯可憐的子晨子曦都用看壞人的眼神凶巴巴地瞪著柳氏。

    蕭雲初不客氣地懟了一句:“你再浪費時間耽誤了你男人和兒子的救治,他們便是本來能救活也要死了。”

    柳氏固然可憐,但這事兒說得冷血一點,本來就是他們家自己做的決定,出了任何事都隻能自己承擔,沒人有義務要替他們背鍋,或者非要顧慮她的心情,被人無辜指責的她更不打算慣著柳氏。

    柳氏身形一僵,滿目怒色:“你說什麽!你少咒人!他們才不會死!”

    唐景陽卻在這時站起身,沒接過剛被人送過來的小刀,反而冷著臉提醒柳氏:“我願意幫忙救人,一方麵是覺得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沒了有些可惜,更多的,還是看在我的兩個學生和他們的母親住在這個村落裏,不想村子裏發生令人難過的事影響了他們的情緒,此事究竟和蕭家有沒有關係,你心情應該很清楚。”

    唐景陽目光堅決,態度冷硬,“如果你非要將責任怪到蕭家頭上,恕我不能為可能給蕭家帶來許多不快的人家施以援手。”或許最後人要是死了,柳氏反而會對蕭雲初更惱火,但讓他幫一個想找蕭雲初麻煩的人,他才不會那麽傻。

    “你,唐先生,你不能這樣,你怎麽能——”柳氏滿目驚愕,連哭和繼續指責都忘了,隻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著他。

    周圍的村民和村長也被唐景陽給驚住了。

    唐景陽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他為什麽不能?他要不要救人本就是他自己的意願,他又不是郎中,就算他現在說無能為力,沒法子救人,他們又能把他如何呢?

    別說他太過冷血,說句不好聽的,在真正有權勢的人麵前,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何況還是一個區區小村子裏默默無名的莊稼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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