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裏作甚?”剛從宮裏回來的肖望舒剛進了院子就看見肖嘉沐抱著膝蓋坐在他房門前的台階上,身上似乎散發著某種不愉快的氣息,嚇得丫鬟和小廝們都不敢接近,鳥獸都要繞道遠行。

    肖嘉沐聞言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一襲白衣的肖望舒正一臉關切的看著她,所有的委屈就像忽然找到了突破口,隻見她猛的起了身,伸開雙臂就向著肖望舒撲了過去。如蔥根般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肖望舒的前襟,忽的大哭了起來,“哥,梅樹……那棵梅樹……嗚嗚……”

    看著如此失態的肖嘉沐,肖望舒並沒有推開她,而是用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肖嘉沐的背,輕聲道:“梅樹怎麽了?可是……那棵梅樹?”

    “斷了,那棵梅樹斷了……怎麽辦……若是我小心照看的話就不會,就不會……我明明跟臨安約定好的,隻要等到這樹梅花開的時候,他就治好你的……可是它已經斷了,在也開不出花來。”肖嘉沐緊緊地抓著肖望舒的衣襟,如同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般放聲大哭。

    冰涼而又傷心的淚水慢慢的將肖望舒的前襟浸濕,肖望舒緩緩舒出一口氣,似乎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下午,殘陽落日,臨安騎著一匹快馬停在了安親王府門前,那個時候的他與肖嘉沐的約定他怎麽會忘了?這個世上那僅剩的關心著他的人們之間的約定。

    肖望舒輕輕伸手擁了擁肖嘉沐,麵上慢慢浮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道:“嘉沐,我會活著的,一定會的,你要做的隻是相信我這個當哥哥的就好。”

    “可是……”

    “我從不是順應天意之人,若天要亡我,那我便逆天而行。”男子的聲音很事清淺和柔和,但是卻給人一種摧毀蒼生之力。“而且,我答應過那個人的,好好的活下去,連同她的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肖嘉沐抬起頭來看向肖望舒,見他笑的淡定卻又堅毅,不自覺地肖嘉沐也笑了,真心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哥,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從小便與父母不親厚的我也隻有你一直這般的包容著,所以,所以你一定要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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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南宮家。

    “南宮銳,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一臉扭曲的夏夜似不敢相信一般,一隻手指著南宮銳的鼻子道。

    “少主,抱歉,我根本攔不住夫人……小的……”一臉無奈的方辰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書房裏安靜的坐在紅木寬椅上的南宮銳一眼,要知道南宮銳最討厭別人進他的書房了,不知道一會自己要領什麽樣的責罰。一想到這個,方辰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南宮銳抬起頭來,眼神略略掃過方辰,然後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嗯,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我一直都很清楚。”書房裏的南宮銳慢慢放下自己手中的帛書,然後站起身來,繞過那書桌之後便定定的看向夏夜,他的唇角一直帶著慣有的溫和笑意,可是眼底卻一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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