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夏家。

    一襲月白色長袍的夏笙銘正以夏家少主身份坐在大廳內,而廳內的其他人正因為某些問題爭執的麵紅耳赤,夏笙銘眸光慢慢的掃過那幾個管事,最後落到自己的父親夏立身上。像是想起了什麽,夏笙銘的唇角微微一勾,有些輕諷的笑了。不過那個笑意還沒有完全展開便被他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擋住了。

    “家主,你倒是說一句話呀!”一個年級看起來稍大一點的瘦高老頭因為爭論不過那些小輩,隻好氣呼呼的漲紅著一張臉轉向夏立道。

    “怎麽,作為堂堂四大家族夏家的大管事,劉管事連一點決策的能力都沒有麽?”夏立一副事不關己的慢騰騰的開口道,像是覺得有些無聊,他還打了一個哈欠。

    劉管事被夏立這麽一噎,半餉說不出話來,不過不斷起伏的胸口證明著他現在氣的緊,要不是顧念到夏立是夏家的家主,隻怕劉管事真想衝上去甩他兩巴掌才解恨,好讓他們這些小輩知道什麽叫做尊老。

    看著劉管事一直不滿意的瞪著自己,夏立先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道:“不過一樁小事,也值得你們搞成這樣,真是的。夏夜不過死我們聯合南宮家的一顆棋子罷了,哪裏值得我們如此重視。既然她嫁給了南宮銳,那麽這件事情就扔給南宮家解決。”

    其他管事一聽這話也急了,性急的劉管事更是跺了跺腳道:“不可不可啊!若是丟了夏夜,我們和南宮家的聯合勢必要破裂。”

    “怎麽可能破裂?南宮家離不開夏家的支持,要不然光靠他們一家拿什麽去抗衡肖家和百裏家!不用擔心,不用擔心,就算把那夏夜交給百裏家處理也無所謂的,大不了讓夏月嫁過去也行,或者讓少主娶了南宮琳也好啊。”另一個管事見夏立聽了劉管事的話後露出一臉不耐煩,忙拍馬屁的道。

    夏笙銘一臉淡漠的聽著廳內眾人的討論,仿若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在聽到那句“大不了讓夏月嫁過去也行,或者讓少主娶了南宮琳也好啊”的時候。夏笙銘的眼裏忽然湧現出一股寒意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這就是夏家,這就是他的家人們,在他們眼裏根本沒有什麽感情不感情,有的隻是能利用的棋子和不能利用的廢物罷了。

    為了利益讓夏夜嫁給了南宮銳,為了利益讓他去向百裏無雙提親,現在又為了利益在討論是把夏夜這顆棋子廢掉,還是啟用他這顆新的棋子。

    嗬,當真可笑!這就是他一直竭力維持的家庭麽?這就是他效力的地方,為了這個已經從內裏被俗物慢慢侵蝕腐朽的夏家,他放棄了自己的感情,放棄了自由,可是得到的是什麽?

    如果這樣,如果這樣……那麽不如毀滅吧!這樣的念頭一旦形成便是可怕而危險的,不,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真的要親手毀了這個家麽?

    “聽說南宮銳要納妾了,現在這個關頭夏夜又惹下這檔子的事,不如棄了吧,百裏家不是讓我們給他們一個交代麽,那麽我們就給他一個交代!畢竟百裏家的實力在那裏,而且根據確切的消息來看,百裏家和肖家已經聯合成為了生意夥伴。”另一個管事思慮了半餉,還是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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