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龜甲,三人便開始逐一檢視包袱裏的其他東西,玄淨拿過那方法印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反手將那法印遞給了玄清。

    除了法印,包袱裏還有一本天木老道當年贈送的作法心得,一麵離火令牌,還有一坨黃金,這坨黃金是由太陽山金板融化得來。

    在玄清玄淨檢視這些的同時,李朝宗將包袱裏的燒餅盡數掰開,又豁開水囊,檢查內外。

    三人都是身擁太玄修為的高手,但此時三人卻毫無高手的體麵,便是分贓的賊人也沒有這般急切貪婪。

    就在此時,南風忽然感覺肩頭一輕,雙腳隨即離地。

    他被玄清點了穴道,周身皆無知覺,隻有脖頸尚能轉動,抬頭上望,乃是八爺趁著三人不備,自後山悄無聲息的飛來,試圖將他帶走。

    八爺不可謂不聰明,時機選擇的也剛剛好,奈何玄清等人皆不是尋常武人,哪能容它將南風帶走,不等它振翅飛高,玄清已經閃身而至,抓住他的足踝將其拽了回去。

    “好個扁毛畜生。”玄淨右手反揮,將地上的一方石塊揮向八爺。

    眼見石塊飛來,八爺急切側翼,試圖避開,但那石塊來勢甚疾,還是擊中了它的右肋。

    八爺吃痛,唳叫一聲,振翅飛遠。

    三人急於繼續檢查包袱裏的雜物,也無人前往追趕。八爺亦不敢再來,但它也不曾飛走,而是一直在高空盤旋。

    既然不見龜甲,三人便猜測他將龜甲上的文字謄抄了下來,換洗的衣物盡數拆開,九州字典和天木老道所贈的那本秘籍也是重點,一時之間不得仔細檢查,便各取其一,留待日後仔細揣摩。

    尋無所獲,又開始檢視南風所穿戴的道袍,連同中衣,割的稀碎,風度和氣度是做給外人看的,事關龜甲天書,三人哪裏還會端拿自重,不見天書,玄淨老道急了,拿了那把玄鐵劍,割下了南風的發髻,撕扯檢查,亦無所見。

    “天書藏在何處?”玄淨長劍橫頸,厲聲逼問。

    “在你娘屄裏。”南風陰笑。

    由於下巴被卸了,發音含混,玄淨不曾聽清,左手抬送,將其下巴複位,“說清楚。”

    南風的回答令他後悔不迭,怒吼一聲,就要割斷南風的脖子。

    “莫要中他詭計。”玄清急忙拉住了玄淨的右臂。

    “玄清真人所言極是,這小畜生一心尋死,真人莫不要遂了他的心意。”李朝宗勸道。

    玄淨乃太清前輩,活了八九十歲,一直受人敬仰,別說粗話了,連頂撞的話都沒人敢衝他說一句,未曾想南風如此惡俗,竟然辱及雙親,若是依他本心,怕是會將南風大卸八塊,但南風關係到天書的下落,殺了他怕是再也得不到天書了。

    氣急敗壞之下,垂下長劍,左掌疾出,正反兩個耳光。

    南風靈氣被封,這兩巴掌挨的實在,直接被打懵了,懵是個臨界點,有些人懵了會害怕,但有些人懵了之後會發狠,南風就屬於後者,雖然咳血卻在笑,“你娘早些年定是養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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