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這一腳力道甚是沉重,踏的南風再度吐血,由於是貼地趴臥,吐出的鮮血激起了地上的灰土,倒吸入肺,接連咳血。

    見他吐血,李朝宗便不曾再下重手,彎下腰來,將他背後的包袱扯了去。

    李朝宗拽下包袱,迫不及待的擰解打開,崖下阻截之人飄身落地,正是太清宗的玄清老道,事關重大,玄清老道也顧不得體麵,急切上前,“李掌門,包袱裏有什麽?”

    李朝宗此時正在急切翻找,不曾答話。

    就在此時,藏身後山的玄淨也到了,三人一起翻檢包袱裏的事物。

    南風連遭重創,五內翻騰,心神不定,體內靈氣岔亂衝撞,一時之間竟不得規整調馭,自忖不得逃脫,便佯裝傷重痛苦,掙紮著自懷中摸出了燕飛雪當日贈送的天書拓本,塞進了嘴裏。

    當日燕飛雪給了他三張黃紙,其中兩張記載有上清法術,還有一張是天書拓本,拓本上的文字他已經譯對出來並記住了,但紋裂不曾牢記於心,便一直不曾銷毀,這東西絕不能落在三人手中。

    此時三人正在翻檢南風的包袱,不曾注意到南風往嘴裏塞了東西,最終還是玄淨注意到他在快速咀嚼,急忙閃身將其拽了起來,“嘴裏藏了什麽?”

    說話的同時,伸手來捏南風牙關,南風氣息岔亂,手腳無力,也不得反抗,眼見玄淨伸手過來,想都沒想,張嘴就咬,事到如今怕是難得活命了,心中憤恨,無有顧忌,咬住玄淨手指之後拚命用力,恨不得將其手指咬斷才好。

    眼見玄淨負痛叫嚷,玄清閃身而至,雙手齊出,連封南風數道大穴,轉而右掌反抬,一托一帶,將他的下下巴卸了下來。

    至此,玄淨方才得以抽回右手,低頭檢視,隻見右手食指中指鮮血淋漓,已經破皮見骨。

    在玄淨檢視傷情之時,玄清自南風嘴裏摳出了那張紙團,急切鋪展,奈何紙團已經被嚼亂,鮮血混雜朱砂,模糊一片,已然不得辨認了。

    玄清和玄淨都是八十多歲的老道,須發皆白,玄清是長臉,玄淨是圓臉,休要以為圓臉的人脾氣就好,險些被南風咬去兩根手指,玄淨怒不可遏,憤然出掌,拍向南風天靈。

    “師弟,留他性命。”玄清抬手擋住了玄淨,與此同時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去與李朝宗一同翻檢包袱。

    玄淨過去與李朝宗檢視包袱,玄清開始搜身,搜遍全身上下,隻有些許零碎金銀和一方木盒,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玄清的目標自然是龜甲天書,得了木盒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一開,一隻赤紅小鼠縱身跳出,玄清下意識的側身閃避,麝香鼠跌落地麵,鑽入廢墟。

    玄清雖不知道麝香鼠是什麽,卻知道它與天書無關,急切檢視那方木盒,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看了個仔細,不見文字,便隨手拋棄,急望玄淨和李朝宗。

    包袱裏有換洗的衣物,這是二人檢查的重點,那本九州字典也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兩隻瓷瓶,一隻裝著兩隻螞蟻,另外一隻裝著一枚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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