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楞了楞,半晌才回過神來。也難怪,平常我可不敢這麽嚴肅地向他示威。我心想完了,又得陪他上一節思想教育外送體育課了,說不定還得搭送幾天的自由進去。他放下碗筷,慢吞吞地說道:“不行。”我想,嘿,天地良心啊,我爸也知道心疼我了。他那人,雖然整天繃著個臉,但對後代的關心還是暗藏在內心的。然後他接著說道:“我擔心你去報名時讓人家因為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你而浪費時間和心思去找借口勸你回家。”

    我媽撲哧就笑了,我憋得臉發白,爸爸什麽時候也學會小天說話那德行了,一截是一截的,而且彎拐得還夠快。而老媽也值得批評,她兒子被人欺負了還、笑。我站了起來,很嚴肅地對爸爸說道:“楊雲宣同誌,我想紮紮實實地跟您打一架,讓您知道天是高的地是厚的。

    爸爸冷笑一聲,先吃飯,待會兒我把機器人戰鬥能力設置得再高些,你慢慢去和它們琢磨什麽叫天高地厚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向您挑戰。除非您認輸讓我去報名,不然我就把您打敗然後再去報名。”您隻有兩條路,是抵抗還是屈服,您看著辦。不過我還是奉勸您一句,適時務者為什麽東西您也知道的。”

    老爸哭笑不得,他說道:“好,既然你不適時務不想成為那什麽東西我就陪你玩玩。”

    我一聽,他還拐著彎罵我呢。我說道:“那麽我先說說規矩,生死由命,雙方都不承擔對方的損失。我的規矩還沒說完他捏了一根筷子就出去了,他說道:“廢話那麽多幹嘛,快點打完了我可以休息。”

    我們在晚風中對峙,而母親笑得一臉燦爛倚在門邊觀戰。看自己老公和兒子打起來了還笑成這般模樣,我實在佩服我媽那種用笑臉麵對一切的樂觀思想。

    你真的確定這樣跟我打?

    老爸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回答。不屑於回答。

    真的不後悔?我怕到時候我勝利了你又得說什麽比試不公平的話耍賴了。”我說。爸爸用筷子頭撓撓自己的頭,說道:“快,新聞要開始了。”媽媽也在一邊吆喝,快點打快點打,還有兩分鍾星際新聞就開始。我給你們記時,兩分鍾之內一定要產生優勝者,不然我進屋看新聞了。”

    老爸用一根筷子和我比劍術,這說出去多丟人啊。到時候小天那小子肯定有事沒事就嘲笑我以強欺弱,同時讚揚我爸不畏強敵,知難而上,雖敗猶榮。罷,罷,這是我爸自找的,又不是我反對他用劍。我從腰間取下劍,銀白的劍鋒泛起陣陣綠光,然後慢慢過度為藍色,再變為紅色、紫色,最後回複成白色。”

    不知道是否是劍光的原因,我突然發覺我爸的臉色也隨著劍的變色而變色。當光暈恢複並穩定為白色時,他的鋼板臉上夾帶著很奇怪很複雜的表情。我扭過頭看身後,夜色中的草原,黑浪緩緩蕩漾,像沉睡中的孩子,滿臉靜謐甜美的微笑。我還以為我身後出現了外星人呢,不然我爸那看怪物展覽似的眼神為什麽會直直地投射而來呢?

    他皺著眉頭,轉過臉看媽媽。媽媽溫柔地笑,笑得那麽安靜。她點點頭,然後說道:“新聞開始了,下次再打吧。”

    我懷疑我爸今天肯定偷偷喝酒了,因為我看他對母親點過頭之後眼神渙散地看著我,然後帶著些許溫柔說道:“進去吧,晚上外麵涼。”我激動得心跳翻山越海似的,我清晰地記得,當初他對小天家那隻小狗也是這麽溫柔地說話的。

    爸爸媽媽在摟下看新聞,而我在自己房間深刻地懺悔。不是說好一定要打敗他的嗎?怎麽被他醉醺醺地給了一次溫柔就激動得一塌糊塗?連正事都忘記了。”我在房間來回地踏步,把地板跺得直響。我不是在用腳步聲擾亂他們看新聞以此報複,況且我家的房子隔音效果比政府大摟的還好。我不停來回地走,是在模仿大哲學家的樣子想點子。他們沒事似的這樣走來走去就能想出無比高深的哲學理論,我不相信我用同種方法連個損招都琢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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