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調查,但據附近居民反映,這是輛黑色別克轎車,從昨天晚上十一點起,就停在了那裏。”

    邵三河這個謊,撒得夠大的,向天亮開的是黑色桑塔納,是淩晨三點多才停在那裏的,卻被邵三河如此的“改頭換麵”。

    當然,這一切都是邵三河和向天亮、肖劍南商量後編出來亻。

    “車上有人嗎?”

    “也不清楚,因為爆炸發生時,沒有一個目擊證人,而轎車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到小南河裏了,我們隻有在打撈出轎車殘骸後,才能知道車主是誰,和車上有沒有人。”

    “見鬼,轎車怎麽會自燃爆炸呢?”陳樂天自言自語了一句。

    邵三河解釋道:“陳縣長,有些特殊現象,我們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報紙上說,去年省城還發生過人體自燃呢。”

    張衡擺了擺手,他不關心汽車爆炸,關心的是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

    “老邵,許白露和張思成回來了,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張書記,許白露和張思成二人的事情,我們是立案了的,所以還得按規定辦。”

    “什麽規定?”

    “有人失蹤,有人報案,我們立案,人雖然回來了,但我們還是要調查後才能銷案。”

    張衡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陳樂天也是麵露不悅,“老邵,人都回來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有必要。”邵三河的回答也是硬綁綁的。

    “什麽必要?多此一舉,我看不出來有什麽必要。”

    邵三河憨憨的說道:“陳縣長,許白露和張思成二人的家屬報案,我們立案,並耗費了我公安局不少人力物力,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銷案了,那以後其他人也跟著效仿,變成了惡作劇,那我們公安局還怎麽處理?”

    張衡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老邵,許白露同誌是薑副縣長的愛人,還是縣政協委員,張思成同誌是薑副縣長的秘書,你們就走個過場吧。”

    “我們會慎重處理的。”邵三河道。

    陳樂天有點不依不饒,“老邵啊,你真打算把許白露和張思成傳喚到公安局調查嗎?”

    “必須的,這是規定程序。”

    “老邵,別太過了。”

    邵三河反問道:“陳縣長,你說怎麽辦呢?”

    “我不懂你們的業務,這方麵沒有發言權。”陳樂天板著臉道,“如果許白露和張思成不配合,你打算怎麽辦?”

    邵三河也繃起了臉,“如果不配合,我會派人強行傳喚,不然,我們會當作假報案處理,報案人將會受到治安處罰。”

    陳樂天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邵三河本來就軸,今天有備而來,底氣更足。

    不過,他這樣做,實際上是賣個破綻,故意所為。

    張衡也看出了邵三河的異樣。

    當初市公安黨委推薦邵三河接替王再道,張衡是真心支持的,雖然不是自己人,但邵三河為人憨實,心機不重,總比陳樂天推薦的人強吧。

    而且邵三河“尊重”領導,一把手張衡的麵子,他是能給足的。

    但今天的邵三河,明擺著吃錯了“藥”似的,不認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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