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位老師帶了我整整四年,他叫易祥瑞,今年六十七歲,京城警官大學教授,刑偵係副主任,國內刑事偵查技術的權威,曾官至公安部部長助理、公安部技術局局長、國際刑警組織亞大區首席代表,是國內警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他給我們上課的時候,我們都叫他老頭子。”

    “老頭子特有趣,第一堂課時就盯上了我,不但讓我當課代表,還硬要收我當他的徒弟,說起來真是好笑,他逼我拜他為師的程度,完全可以用死皮賴臉來形容,結果我就成了他的關門弟子,大學四年,我成了老頭子家的常客,那時候我的飯量很大,每頓能吃十二個包子,可那時生活費拮據,常常吃不飽,所以,幾乎每個周末都去他家噌飯改善生活。”

    “那時候,老頭子在京城在警界很有名氣,輩份比部長都高上一輩,部長見了都要尊一聲老師,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灰暗的人生經曆,你們可能不知道,關於他的簡曆檔案,是從二十八歲開始記載的。”

    “本來,在十六歲初中畢業的時候,老頭子就當上了警察,十九歲時成了獨擋一麵的刑事警察,可是,二十歲的時候,他因為得罪了領導,被貶到了邊遠山區一個荒無人煙地方,一個人看守無線通訊塔七年,整整七年啊。”

    “所謂是金子就會發光,終於有一天,老頭子的一篇文章在報上發表,引起了一位警界前輩的重視和關注,老頭子才回到了警界,不到十年就成了北方警界的權威……”

    劉長貴和吉偉義有心投靠向天亮,但向天亮就是沒有明確的表示,卻反而扯到了別的事情上。

    邵三河和李春南也好生奇怪,對於認準了的人或事,向天亮出手一慣的爽快,他現在急需人手,可人家的熱臉,卻貼在了冷屁股上。

    當某些朋友對你,尤其你正處高位時,刻意投其所好的,那他多半是因你的地位而結交,而不是看中你這個人本身,這類朋友很難在你危難之中施以援手。

    話又說回來,通過逆境來檢驗人心,盡管代價高、時日長,又過於被動,然而,其可靠程度卻大於依推理所下的結論,因此,倒黴之時測度人心不失為一種穩妥的方法。

    顯然,向天亮的故事,是說給劉長貴和吉偉義聽的。

    邵三河笑著說道:“天亮,得知你這個關門弟子不當警察了,易老前輩有何感想呢?”

    “感想?在清河見麵的時候,老頭子踢了我兩腳,就是他的感想。”

    吉偉義微笑道:“天亮的故事非常有啟發。”

    邵三河道:“所以嘛,長貴,偉義,你們那點小挫折,其實算不了什麽,天亮,你說是不是?”

    “是啊,廣闊大海中中的一朵浪,人生道路上上一個插曲而已。”

    劉長貴才三十五歲,吉偉義甚至剛滿三十歲,對於從政者來說,仕途才剛剛開始不久,即使被貶到基層,東山再起的機會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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