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鈞緊繃的臉,露出笑容,連聲又道:“元夫人,您放心,下午,我一定會讓珊珊跟您走,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二十多年前,花季對陸平鈞一直是高高在上,麵對如此的陸平鈞,花季莞爾一笑:“你不必謝我,這是你應該的,要說謝,應當是我和表姐謝你,謝謝你當初將小陸領回來,又養了她這麽大。”

    陸平鈞的鼻子突然就有些酸了。

    他終於得到了花季的一點肯定,這麽多年來,是第一次。

    “這是應該的,是應該的。”

    “好,就先這麽決定,我走了,你們一家人好好享受一下今天的天倫之樂吧。”花季微笑的說完,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我送您。”

    陸平鈞慌張的跟在花季身後,為花季拉開門,又恭敬的送了她下樓,再送了她出門上車。

    眼看著花季的車子走了,陸平鈞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失落之色。

    從今天之後,或許……陸月珊不會再認他這個爸爸了,想到這些,就覺得有些傷感。

    “爸,您怎麽了?”身後突然傳來陸月珊的喚聲。

    陸平鈞趕緊收拾了心情轉身,果然看到陸月珊明媚的笑臉在他身後。

    看到陸月珊的笑臉,恍惚中,陸平鈞似乎看到了羅今婉曾經的影子,但是,卻又很快消散,有些事,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他笑了笑,往門的方向走去:“沒什麽,你剛剛洗的葡萄呢?我突然又想吃了。”

    “您想吃,我馬上就給您再去拿。”陸月珊忙著把陸平鈞扶進家裏,又給他遞了葡萄。

    吃著陸月珊遞過來的葡萄,陸平鈞覺得今天的葡萄格外的甜,而且……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甜,也是一種即將失去的珍貴的甜。

    吃飯的時候,菜上來了,陸平鈞突然上樓翻箱倒櫃,翻了一瓶紅酒出來,是他珍藏的埋在地底二十多年前的紅酒,剛開蓋的瞬間,一股醇香就從酒瓶裏麵溢了出來。

    陸平鈞又拿了三隻酒杯出來,在他、陸月珊和陸一鳴的麵前各擺了一隻,並倒了酒。

    看著麵前的紅酒,陸月珊皺起了眉,沉下臉就質問陸平鈞:“爸,醫生有說您現在可以喝酒了嗎?”

    陸平鈞一臉笑嗬嗬的:“今天高興,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再說了,我現在身體挺好,不喝多,是沒事的,人家說,喝酒適量還能養身呢。”

    歪理。

    “你隻能喝這一杯,多了不準喝!”陸月珊再一次囑咐著說。

    陸平鈞笑嗬嗬的答應著:“好好好,今天我就聽女兒的,你讓我隻喝一杯,不多喝,我就不多喝,隻喝這一杯,這樣女兒滿意了吧?”

    陸月珊一直覺得今天的陸平鈞怪怪的,從花季走了之後,陸平鈞的表現就一直讓她覺得可疑,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句句都是我的女兒之類的。

    以前陸平鈞雖然挺寵她,可這樣說話還是第一次,不免讓陸月珊起疑。

    “爸,元夫人來了之後,她沒有跟您說什麽吧?”陸平鈞是在花季之後才有如此表現的,定是花季跟陸平鈞說了什麽,陸平鈞才會突然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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