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雖然相對脆弱,但是行氣之法和氣息運行路線我卻是早已經爛熟於心,強行衝開經絡有什麽不良反應我也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經絡受損吐血是免不了的,但是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該張嘴的時候就張嘴,該換氣的時候能保證氣息不閉塞,因此即便肺腑劇痛,經絡酸麻,靈氣的運轉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道法的修行並非一日之功,體質的變化也不是朝夕之間可以改變的,靈氣運轉速度越快,軀體上承受的痛苦就越強烈,但是這種痛苦卻讓我感覺到了歡喜,先前的元神出竅令我產生了些許的恐懼,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令我對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了,而今雖然軀體疼痛難忍,卻讓我有了踏實的感覺,最主要的是這具軀體是我本人的,元神入體之後沒有對本身的神識產生任何的不良影響,兩者融合的極其自然,這一點讓我倍感欣慰。

    靈氣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在神府之下聚勢完成,就等意念引導,便可破紫衝關。

    我見時機成熟便從床榻之上站了起來,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漱了漱口,轉而走到門前伸手推開了房門。一旦聚氣衝紫必然會招來渡劫天雷,我靈氣充盈,自然不怕天雷,但我不能從家中渡劫,不然這偌大的司空府可就要遭殃了。

    公元五百一十七年為梁武帝蕭衍的天監十五年,都城建康便是今天的江蘇南京,此時家父身居司空一職,主掌梁國賦稅,錢糧,學監等民生大計,地位頗為尊崇,府邸極為寬宏,房間八十幾許,仆役三百有餘。

    此時天色尚未大亮,但是家中仆役卻已經早起打掃,此時正是冬初,庭院之中的樹木遭到寒霜侵襲之後掉落的黃葉鋪滿了地麵。淺霜黃葉,微顯蕭瑟。

    “少爺,早!”諸多下人見我開門而出,紛紛麵露疑惑的衝我問好。他們之所以麵露疑惑是因為我前世在離家修行之前一直是少爺心性,每天不到辰時絕不起床,而今距離七點還有兩個小時,換做平時我還在休息。

    對於下人們的問好,我並沒有開口回應,而是快步向前院走去,在度過紫劫之前我是無法淩空的,而司空府幾乎是在建康的中心地帶,我必須立刻尋找一處僻靜無人之所承接天雷。

    眾人見我並不開口也就各自忙碌著自己的活計去了,在前世我很少搭理他們,他們已經習慣了。

    “少爺,您要去哪兒?”就在此時,一個年輕人從後麵跟了上來。

    “李清,給我備馬!”我轉身衝他說道。這個年輕人是我們司空府管事的兒子,也是我的書童,古時的管事與今天的管家是一個意思。此外南北朝時期的人說話的習慣並不是一直帶著之乎者也,文言格式一般用在正規場合或者是書籍記錄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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