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睚眥此刻已經不再蹦跳咆哮,而是衝著湖心方向不停的低吼,鋼絲繩被它拉的筆直,兩隻前爪已經在坡頂上挖出了一個不小的深坑,所有的這一切都說明它迫切的想要回到湖裏去。

    “它是不是害怕了,想逃跑?”金剛炮看了片刻收回了視線。

    “不是,它壓根就不知道害怕,怎麽會逃跑。”我搖頭說道,睚眥好勇鬥狠嗜殺成性,古籍裏都以獸中戰神形容它,從沒有聽說過它臨陣退縮過。

    “湖裏是不是有寶貝?”金剛炮猜測著說道。

    “有這個可能!”我點頭說道,通過這隻睚眥的舉動來看,這處島嶼中間的淡水湖裏一定有著很珍貴的東西。

    “我下去看看。”金剛炮說著衝我伸出了手,不問可知是向我討要辟塵珠。

    “萬一它掙脫了鯨叉你會有危險,再說你現在不能淩空,下去了怎麽上來?”我搖頭說道。辟塵珠隻能分開三十幾米的水麵,如果睚眥掙脫了鯨叉,金剛炮在下麵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

    “我過去弄死它。”金剛炮鼻翼一抖抓著開天斧站了起來。

    我點頭同意,隨後站起,睚眥一死我必須馬上出手封魂,這種工作金剛炮在白天是完成不了的。

    兩人走到拴捆著睚眥的巨石附近,睚眥發現了我們的到來,再次怒吼著向我們衝了過來,但是最終還是被鋼絲繩給拽了回去,而我和金剛炮則根據它留下的爪印,確定了它所能衝到的最大範圍。

    金剛炮引誘著睚眥衝到了臨界位置,轉而揮舞著開天斧徑直下劈,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金剛炮的開天斧幾乎脫手,而那隻睚眥雖然被砸了個暈頭轉向卻並沒有被開天斧劈開頭顱,厚厚的龍鱗在關鍵時候保護了它。

    “什麽破玩意兒,你來。”金剛炮氣憤的撇掉了開天斧,不過想了想又不舍得,轉身跑出去拾去了。

    睚眥受創之後極為憤怒,龍口大張,獠牙盡顯,怒吼咆哮,倍顯凶殘。

    它如果在此刻露出了哀求的神情或許我還會於心不忍再發惻隱之心,它越是衝我張牙舞爪我心中的殺機就越濃烈,於是抖動著鼻翼,拇指左右連點拔劍出鞘,雙手抓握揮劍下劈。

    “等等!”金剛炮在遠處衝我發出了一聲叫喊。

    “怎麽了?”我急忙收住了幹將抬頭問道。

    “沒事兒,你繼續。”金剛炮猶豫了片刻,收回視線抓著斧子跑了回來。

    “不對,你給我說實話,你發現什麽了?”我皺眉看向金剛炮,這家夥絕對不可能對這隻醜惡凶殘的睚眥生出什麽慈悲之心,所以他先前的那句等等絕對另有深意。

    “沒什麽,快砍死它。”金剛炮岔開話題催促我盡快下手。

    我斜視了一眼金剛炮,收回幹將走到了他先前拾撿斧頭的位置左右查看,終於發現了金剛炮喊等等的原因,他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隻睚眥的腹胯部位,所有的這一切都表明這隻睚眥是個母的,而且還處於哺乳期,先前在爭鬥中它潛入湖水很可能是回去給巢穴中的幼崽喂奶去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原則!”我收回視線走到金剛炮麵前不悅的看著他,這家夥先前的那句話表明他已經發現了這隻睚眥處於哺乳期而動了惻隱之心,但是隨後卻催促我下手砍殺,這一點令我對他大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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