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背包是當年在特訓大隊退役時部隊發下來的,帆布縫製極為結實,可以存放大量的物品,我先前采購給養的時候最先采購的就是水,因此礦泉水是放在背包最下麵的,而我此時自然不敢隨便進行翻找,隻是壯著膽子從背包的最上方拿出了一張青稞餅子。

    我之所以挑選餅子除了它放在最上麵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它的重量輕,背包重量的減輕很可能會造成地雷的爆炸,這一點我非常清楚,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去拿那些重量大的東西。

    拿到餅子之後迫不及待的咬上了一口,咀嚼了半天卻難以下咽,好長時間滴水未進,嘴裏根本就沒有唾沫可以濕潤食物。水,永遠是首位的。

    想到此處,快速的放下餅子從背包附近摳挖出了不少泥土灌於背包,直到感覺重量足夠了之後才敢將手伸進背包摸索礦泉水。

    兩天兩夜的幹渴之後再次看到水時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除了歡喜之外更多的是感歎,不過自己也並沒有感歎幾秒鍾便擰開蓋子一引而盡,轉而再度將瓶中灌滿沙土之後塞進了背包又換出了另外一瓶。

    連續喝光三瓶清水,自己才轉而拿過放在一邊的餅子,拍掉上麵附著的泥土大口的啃吃了起來。雖然隻是普通的青稞燒餅但是此刻給我的感覺卻比全聚德的片皮烤鴨都美味,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張餅子再度伸手換出一瓶清水,就食物而言我此刻更需要的還是水。

    解決了燃眉之急,我轉而開始考慮脫身之策。

    首先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自己不能從這裏守著背包吃上半個月,因為自己先前掏水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冒著生命危險伸手的,選擇目標也都是比較靠近背包上方的瓶子,因為我不敢確定背包與地雷接觸的具體位置,萬一不小心碰到了恰好壓住回簧的食物或者清水馬上就會引起地雷的爆炸。讓我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每次喝水進食都冒著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危險進行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令我不能忍受的還有那一到晚間就鋪天蓋地而來的蚊子,蚊子不大但是經不住多,它們昨天已經知道我在這兒了,走順腿兒了它們今天晚上一準兒還得來,我如果赤身裸體的躺在這兒它們能呼朋喚友的過來吸幹我。

    “能爬十米,我就能爬五百米。”我看著逐漸偏西的太陽我越發的焦急了起來,抬手放下挽著的長發將背包上方的那幾張餅子穿洞係在了頭上,還有那尚未喝完的半瓶水也一並係上開始倒退而行。香煙所放的位置在背包下方,我不敢冒險去掏,即便掏出來了我也沒法攜帶,主要的是沒那東西我也死不了。

    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樹下,肚皮已經被粗糙的沙石刮出了道道的血痕,快速的穿好衣服,摘下頭上掛著餅子和半瓶礦泉水貼身放好,轉而將腰帶反扣,以免在行進時刮蹭到地麵下的地雷,這才再度趴下身子開始望西而爬。

    雷區裏的地雷並不像撒芝麻那樣遍地都是,而是隔上一段距離才有一顆。也就是說我這種五體投地的趴伏潛行有絕大部分是徒勞無功的,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因為一旦出現意外,結果就是分屍荒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