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的數學成績並不匝地,但是基本的加減乘除還是算的清的,如果我效仿動物以四肢著地的話,70公斤的體重分散開來理論上每個肢體承受著不到二十公斤,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因為人畢竟不能像動物那樣將體重均勻的分布到四肢,而且在移動過程中還需要抬起一手一腳,這麽一來單肢承受的體重就會超過30公斤,也就超過了地雷的觸發重量,這條路走不通。

    扔掉煙頭,伸手揪下一片樹葉放在口中咀嚼,苦澀的感覺令我越發的想念背包裏的那些食物,尤其是那幾張炭火烘烤的青稞大餅,雖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仿佛仍然能聞到青稞麵粉獨特的香氣,抿了抿已經幹裂爆皮的嘴唇,一咬牙一橫心順著樹幹來到了地麵。

    看著不遠處的背包,我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靴子,盡最大限度的減輕自己的體重,圓圓的青稞麵餅給了我靈感,身體各部位著力的麵積越大,單點承受的重量也就越小,走是走不過去的,爬也不行,隻能拱拱試試了。

    脫的隻剩短褲的時候我停住了,之所以留下短褲倒不是因為怕羞,而是這東西根本也減輕不了多少重量,還有一點就是短褲保護的東西以後備不住還得用。

    小心的趴伏到了地上,將身體各部位嚴密的貼上地麵,力求讓四肢以及軀幹甚至頭頸部位均勻受力,猶如一隻巨大的毛蟲緩慢的向前挪動。在這一刻我是沒有恐懼的,因為恐懼到了極限就成了麻木,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馬克思同誌曾經以“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潤就敢踐踏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冒絞首的危險。”來形容資本主義,可是而今促使我冒著分屍的危險爬越雷區的卻隻是一點幹糧和清水。

    理論和實踐永遠不會一樣,本來看來很可行的方法一旦付諸實施便馬上變的困難起來,物體要想移動必須有支持它前進的力存在,我既不是蛇也不是毛蟲,它們的前進方式我很難模仿,隻能盡力讓自己的身體貼近地麵,前進時也不敢用力後蹬,隻能以額頭和雙臂向前緩挪,與此同時還要兼顧身體其他部位的受力情況,由於必須以額頭為受力點,所以自己並不能抬頭呼吸,如此一來地麵上的灰塵便直嗆入肺,高原地區本來空氣就稀薄,如此一來我的呼吸更成問題,沒挪多遠便感覺頭腦發暈視線模糊。

    在自己暈過去之前我終於爬完了這十多米的距離夠到了自己的包裹,短暫的喘息之後便拉著沉重的背包向回倒退,雖然倒退比前進要更加辛苦,但是心中有了希望便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撤腿,勾腳,壓胯,垂胸,低頭,縮臂,撇手,在作出上述這些動作之前我都需要仔細的斟酌一下自己每一個動作可能造成的後果,力求將自己的體重均勻的分布於地麵。

    “喀嚓!”就在自己後退了能有兩步遠近的時候,一聲令我心驚膽戰的喀嚓之聲傳了出來,由於自己此刻緊貼地麵,所以這聲來自地下的喀嚓之聲便顯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恐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