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準備發火,想了想又忍住了。娜魯很快的吃完飼料,走到水槽邊喝了幾口水,側身又躺下了,對於我的殷切呼喚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很是悲涼,長歎一聲轉身離開了犬舍,回到汽車上拿起給老胡頭準備的香煙,來到了掛有電網的圍牆處,看著自己曾經攀爬過無數次的圍牆心中百感交集,微一縱身越牆而出,快步的走向不遠處的莊子。

    半個小時後我神情蕭索的回來了,煙沒送出去,老胡頭死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乃人生兩大憾事,欠了人家恩情等到想償還的時候卻發現沒了機會,心情自然糟糕到了極點,不過好在老太太還活著,留下一筆錢心裏還多少好過一點。

    回到部隊也不耽誤,將車開到辦公樓,出示證件點名讓大隊長出來見我,原因隻有一個,我要帶娜魯走。

    雖然自己現在隻是個上尉,但是國家安全局要征用一條退役的軍犬自然不是難事,不過手續還是要辦的,臨近中午手續辦完,我開車又回到了軍犬分隊。

    軍犬分隊的人自然已經得到了消息,也知曉了我的身份,全隊集合歡迎我,畢竟跟國家安全局扯上關係以後總有可能用的著。

    無奈的敷衍著湊合著在連隊吃了午飯,下午提出了娜魯,我一分鍾也不想多呆了,跑到工兵分隊將喝的爛醉如泥的金剛炮拉上,快速的離開了部隊。看著後視鏡裏逐漸縮小的部隊大門,我暗自心道這地方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草,你咋把娜魯弄出來了?”臨近傍晚金剛炮醒酒了,見到後座上的娜魯大吃一驚。

    “它在那裏受虐待,弄回紫陽觀看大門。”經過一下午的撫摩安慰,娜魯已經回憶起了我,這一點令我陰暗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你可真夠低調的。”金剛炮掏煙點著。調用軍犬必須亮出國家安全局的招牌,這一點金剛炮自然了解。

    “這趟部隊回的我心情真不好。”我搖頭說道。熟悉的人退伍了,老胡頭死了,娜魯還受氣,部隊之行簡直是黑色之旅。

    “嘿嘿,見著你的老相好心情就好了。”金剛炮打趣道。

    “別胡說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五點了。在我們這裏大年初二是女婿看老丈人的日子,我之所以先回部隊也是為了避開這個嫌疑,晚上去就沒那個意思了。

    來到王副省長居住的小區得知人家已經搬到了政府大院,將車開到政府門口,給王副省長打了個電話,直接將車開到了他的樓下。

    車子剛停穩,一個身穿牛仔服的美貌女子就微笑著衝我們走來,長發披肩,笑顏如花不是王豔佩還能是誰。

    我急忙下車微笑著迎了過去,可是很快的我的笑容就凝固了,與此同時隨後而出的金剛炮也發出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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