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班長你就別笑話我了,你當時是不想留隊,你要是留下,我肯定得退伍。”班副給我倒了一杯水。當時訓導班隻有我和他是骨幹,我選擇了退伍也間接的促使了他的留隊,因而他對我很是感激。

    “老張他們呢?”我衝班副問道,我所謂的老張就是繁殖班的老班長,當年就是他給白狼和娜魯接生的。

    “去年轉業了。”班副回答。

    “我退伍這幾年咱部隊變化真夠大的,”我苦笑著說道。部隊還是那個部隊,可是人大部分都換了,物是人非這個詞用在這裏很是合適。

    “於班長你這次回來有什麽事情嗎?”班副問道。

    “就是回來看看。”我說著將先前買到的禮品遞給了他,“給大家分分吧,我去看看娜魯。”

    “娜魯去年也退役了,還在原來的籠子,我陪你去吧。”班副殷勤的接過了我遞過去的袋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拒絕了班副的好意。當年離開娜魯的時候是哭著走的,再次見它我怕自己情緒還會失控。說心裏話我懷念娜魯比懷念其他戰友要強烈的多,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

    軍犬分隊本來人就少,一放假人更少,營盤裏稀稀朗朗的沒幾個人,我快步的走到軍犬區找到了娜魯的籠子,一看之下心裏很是一涼。娜魯神情萎靡的躺在籠子裏,身上的犬毛已經打綹,明顯的疏於梳理。嘴巴上已經出現了點點的斑白,盛放飼料的小鐵盆空空如也。

    “娜魯。”我蹲到籠子邊呼喚它。

    娜魯聽到我的呼喚抬頭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畏懼,慢悠悠的站起來走進了犬舍。看來它已經不記得我了。

    我蹲在籠外慢慢的呼喊它的名字,可是娜魯卻始終不見出來,就在此時一個身穿作訓服的戰士提著半袋子飼料和一個冒著熱氣的水桶走了過來,見到我並沒有說話,低著頭逐一給籠子裏的軍犬添加飼料。

    我抬起手腕看看已經十點了,正是軍犬喂飼料的時間,看來雖然疏於管理,娜魯它們好孬吃喝還不成問題。

    誰知自己的念頭還未消散,就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水桶裏的骨頭湯有幾隻犬並沒有得到,其中就有娜魯。而娜魯食盆裏的飼料也明顯的沒有四兩。

    “班長,我是咱隊裏退伍的戰士,這隻犬就是我訓的。”我手指娜魯衝喂飼料的戰士說道,由於他穿的作訓服並沒有佩帶軍銜所以我禮貌性的稱其為班長。

    戰士聽到我的話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看的出來這家夥心情不太好。

    “班長,骨頭湯怎麽不給它。”我手指正在幹嚼飼料的娜魯向他問道。

    “它退役了。”戰士並未停止動作,不緊不慢的給其他籠子裏的軍犬喂食。

    “它立有三等功,退役了一天也有八塊多的夥食費,再說這飼料也不夠四兩啊。”我有點氣憤了。誰知道喂食的戰士根本不搭理我,提著飼料和水桶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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