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靈?”

    步看到眼前出現的和尚頭男人後發瘋似驚呼起來。

    “不是,不是。”

    男人說完笑了起來,他的身體就像照片成像失敗一樣通透。

    “可,可是,禦門先生已經死了吧?”

    步戰戰兢兢地問道,禦門“嗯”地點了下頭。

    “那不就是幽靈麽!”

    為什麽都這種時候了還開玩笑?步半怒地說道。

    “別亂說傻話。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幽靈和靈能者。”

    這個像似禦門的東西否定完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後,還淡然地笑了笑。

    他繼續對混亂的步說道:

    “同樣的,也不存在犬神,管狐和超能力。更進一步說,或許人類,石頭,水和空氣通通都不存在。竟然相信這些東西,真是愚蠢。”

    “……可是,禦門先生你確實就在這兒啊?”

    步頭痛地問道。

    “怎麽說呢。”

    禦門說完再次笑了起來。

    “總的來說呢,人類會相信親眼目睹的一切,但那並非真實。其實,真正在看世界的是大腦。也就是說,創造出世間一切的是大腦。大腦充滿著就連科學家都搞不懂的謎團,小妹妹你還對自己的大腦有自信嗎?大腦的問題可沒這麽簡單哦。”

    禦門滔滔不絕地說著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他用悠然的口吻地百思不得其解的步說道:

    “小妹妹,比起這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能聽我說下嗎?我想你幫忙找個人。”

    “我,我現在必須得先找出典子,所以不是做其他事的時候……”

    步本打算拒絕,但禦門似乎沒聽進她的話。

    “不,就那麽放著不管的話,她會冷得受不了的。要是知道下雪的話,我就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舉動了。這下我鐵定得下地獄了。”

    禦門一如既往,繼續含含糊糊地自說自話。

    正當步思索怎樣才能讓他聽自己的話時。

    “好,該出發了。啊,真是一場好雪,讓人忍不住想喝一杯。有能讓現在的我一醉的美酒嗎?”

    對方不等步回答就走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禦門智德都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步自然不能就此不管,無奈之下隻好跟上。

    禦門在走的時候,嘴一刻都不停,一直絮絮叨叨地說著些什麽。途中他雖然跟很多人擦肩而過,但誰都沒有回頭。看到這一幕,步心想,果然隻有自己能看到他吧。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呢?幽靈什麽的,迄今為止還都未曾見過。難道是因為之前被施過返魂術,體質改變了?

    這種事即使再怎麽想也不可能明白。步覺得這點正如禦門說的那樣。

    禦門自顧自地悠閑漫步,希望他走得快點的步不由得焦急起來,不過即使提出加快腳步的要求,對方也充耳不聞。

    隨後,禦門總算走到了他的目的地,橫穿小鎮的大河邊上的河岸。在溫暖的季節,此處總是遊人不絕,不過現在天寒地凍的,自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禦門一直走到河邊上,然後轉過身。

    “喂,看一下這水裏麵。”

    他發出指示,讓步看向河底。

    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待在身旁,而且還要靠近河麵,步自然會感覺不安。她不住地回頭看向禦門,緩緩站到河邊。

    “能看到水裏有東西嗎?”

    禦門如此問道,但河水渾濁,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那裏應該沉有一隻綁著大石的塑料袋的。我想你把那塑料袋打撈上來。”

    禦門的語氣不容分說。

    為什麽到了這種時候,還非得在河裏打撈東西呢?明明已經沒這閑工夫了。

    “現,現在不行。下次等我有空的時候再打撈吧。現在我需要更有幫助的情報……”

    “別廢話,快點。”

    禦門不近人情地說道。

    “那邊有根晾衣竿,用那個在河底攪就行了。喂,別發呆了,快點。”

    步不情不願地照著禦門的話去做。

    她拿起油漆剝落了的晾衣竿,緩緩地將竿子插入水麵。往前探了一會兒後,竿子就傳來柔軟的觸感了。碰到河底的淤泥了。

    那東西要是沉在了這裏的話,哪能找得到,步不禁絕望起來了。

    “快點攪動竿子,慢了的話你就永遠見不到你朋友了。”

    禦門在一旁插嘴道。

    “那,如果找到了的話,就能見到小典了?”

    “我哪知道。”

    步都想哭了,不過她現在隻能照做。她不像典子或真琴那樣善於臨機應變,她能做的隻有愚直地聽從禦門的吩咐。

    雖然步好幾次差點滑倒在河裏,但她還是將體重壓到竿子上,不停地用竿子搜索。她呼出白汽,沾在臉上的雪花化成水,滴落到卷著的圍巾上。

    搜索了一會兒後,竿子的前端好像碰到什麽了。那觸感並不是石頭水草,步用竿子摸索了一下,先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纏住,然後裏麵則碰上了堅硬的物體。這或許就是禦門說的那東西了吧。

    不過,把這東西從河裏打撈出來才是最辛苦的。晾衣竿的前端套著竿帽的部分雖然有小小的凹凸,即使想用這凹凸部勾住那東西將其拉上來也進展不順,隻會將那東西捅到更遠的地方。

    可是周圍又沒有其他像樣的工具。步重複了無數遍,每次都會有淤泥濺到大衣的下擺上,好不容易將那東西拉上來時,她已經渾身沾滿泥巴了。

    冰冷的水沾濕了裙子下的雙腿,手套也浸水了,十個手指頭都凍僵了。

    不過總算是成功了。步吐著白汽,東張西望尋找著禦門的身影,可禦門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禦門先生!”

    即使大喊也沒有回音。

    步精神萎靡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身體都快要凍僵了。雖然提不起勁,但她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檢查這個塑料袋了。

    雪地上的塑料袋邋遢破爛,沾滿淤泥,發出陣陣惡臭。步想用竿尖捅破塑料袋,結果行不通。她無奈之下隻好取下手套,徒手解開塑料袋。

    兩重塑料袋裏裝著一隻用舊了的運動包。整個運動包都吸滿了泥水,變成了茶色。

    拉開運動包拉鏈,就看到裏麵有一塊更髒的布。拿起來一看,好像是女性的大衣。大衣相當髒,而且款式很舊。

    ——難道這是。

    步察覺到時,正好有塊東西從拿起的大衣的袖口掉落。那東西雖然已經變成了茶色,但根據形狀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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