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神像後麵的虞喬暗罵一聲“愚蠢”,偷偷窺望著衝虛的身影,心下在想,這個身影好像在哪裏見過。

難怪他覺得衝虛有些奇怪,原來是背影有些熟悉。

古天宇拋棄了尊嚴,舍棄了榮華富貴,隻為了能夠追隨衝虛道長,其心可表。

“你真的可以舍棄榮華富貴,甚至拋棄家庭?”

“是的,道長再給我幾天時間,隻要鬥氣大陸能夠擊退西狄,我就做一個看門的道童。”

衝虛笑道:“貧道性情怪異,你想成為我的門生就必須忍受,這一點你得清楚。”

“隻要能跟隨道長,什麽都無所謂,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這就要看你我的緣分了。”

古天宇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道長,我心裏還是有些疑問尚未解開。”

衝虛笑道:“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西狄蠢蠢欲動。”

古天宇心裏所想居然也被對方說中,心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我正想問的就是這個。”

衝虛道:“貧道夜觀天象,發現西方一顆星星正在由暗變明,而且忽閃忽閃,這時的帝星正在失去光芒,而西方隻有西狄這股勢力,這一切還不明朗嗎?”

古天宇對星象之學隻是聽說,如今眼前就有這麽一位高人,心下自是歡喜,這也更堅定了拜師的決心。

“至於找到你的女兒,完全是靠卦象所找,還有,您退位讓賢乃是明智之舉,這一切都是貧道夜觀天象所知。”

古天宇怔了片刻,雙膝跪在地上:“道長真是神通廣大,堪比那伏羲大神。”

衝虛道:“帝皇過獎,貧道怎敢與伏羲相提並論,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

古天宇磕了記響頭:“師父,弟子還有一事相求。”

“請說。”

古天宇自稱弟子見對方並沒有反對,心下甚是歡喜。這等於衝虛道長默認了自己這個徒弟,喜悅之時,還是道出了古雄飛失蹤一事。

衝虛道:“你搖上一卦,待我為你解答。”

古天宇虔誠的搖著卦,隻聽得一聲脆響,卦簽跌落在地。

衝虛拾起一看,簽上標有一個“天”字。

古天宇隱約感覺到了不妙,整個人也是流露出悲傷。

因為這個“天”字可並不是什麽好的兆頭,寓意所含太多,通常都是代表著升天之意。

古天宇頹然的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衝虛笑道:“帝皇請放心,令公子尚在人世,而且還有一人相伴。”

“真的!”

古天宇一掃陰霾,麵上也是掛滿了笑容。

話出口時才覺得有些不妥,自己又怎能質疑師父的卜卦能力,忙道:“弟子並非有意冒犯,還請師父恕罪。”

衝虛笑道:“無妨,您剛剛搖出的天字正是由二人組成,這個二字代表著兩人,隻是兩個一字長短不同,貧道推測,他們其中似乎有一人受了重傷。”

古天宇聽說身受重傷,立馬變得很急:“飛兒怎麽可能受了重傷,他是被何人所傷?”

衝虛道:“你先別急,那位身受重傷之人並非是令公子,而是一位女性。”

神像後的虞喬也甚是驚訝,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這位衝虛道長,因為他的解卦之術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