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峰露出陰冷一笑:“段大先生不必激將,在下絕不會手軟。”

    段大先生將傷臂裹住,露出一副凜然之色:“吳長峰,老夫早就看出你狼子野心,可恨這些瞎眼的奴才,竟然還要親眼看著殘人穀被一位外來人操控。”

    吳長峰的怒火已經徹底被點燃:“說起外來人,整個殘人穀又有哪個人不是外來的?”

    “咱們都是土生土長,可唯獨閣下和幾位長老不是,難道不算外來人麽?”

    吳長峰笑了笑,打開猶帶血跡的鐵扇,驀然露出一股殺意:“段大先生請接招吧!”話落,鐵扇舞起一股氣流攻向段大先生。

    他等的也是這一刻,隻要將吳長峰打敗,自己便可逃出生天,同時也可以拆穿吳長峰等人的陰謀,更是將整個殘人穀解救於水火。

    所以他不能敗,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吳長峰的鐵扇。

    二人這一交手,威力自是不同凡響,頃刻間,整座大殿充斥著氣流。

    那些元老早已退至門口,即便是遠觀,仍能感覺到可怕的氣流。

    殿中酒桌被氣流衝翻,美酒殘羹散落滿地。

    吳長峰手中的鐵扇揮灑自如,招招攻向要害。段大先生並沒有受到傷臂影響,而是以一根綠棒拒敵。

    這根綠棒通體碧綠約有一尺長,看起來更像是一支短笛,麵對吳長峰鐵扇卻不落下風。

    一根輕盈的綠棒居然可以和鐵扇硬碰而不落下風,吃驚的可不止吳長峰,就連那些元老們也是暗暗驚歎,一個個心存僥幸,還好當時沒有聽信方長老之言,否則被段大先生所殺,那這些財物又有何用。

    一想到懷中的真金白銀,幾位元老互相遞了個眼色,低聲交流一番,各自打開殿門作鳥獸散。

    如此一來,隱在暗處的青衣可就將一切收在眼底。

    那些載歌載舞之人見元老們四散逃去,很自然的望向殿中,當看到新任穀主與段老先生鬥在一起,這些人也沒有多做停留,同樣四處逃竄。

    方鄭二位長老雖身有重傷,還是將一切看在眼裏,搖頭的同時,對這些人也露出了鄙夷之色。這隻是一場普通的內鬥,如果殘人穀遭遇外敵入侵,恐怕這些人跑得比誰都快。

    殿中打鬥異常激烈,吳長峰的偷襲令段大先生受了外傷,原本以為會輕鬆將對方擊敗,可是已經過了百招,對方不僅沒有露出敗勢,反而越戰越勇。

    原來段大先生也已是窮途末路,當看到元老們一哄而散,信心頓時倍增,隻要勝得一招半式,自己將會樹立威信,同時也會將這以下犯上之人處決,所以他使出全力來應對吳長峰。

    百招已過,二人仍是不相上下,吳長峰反倒急了,若是長此下去,自己這位穀主的顏麵和威信將會掃地,今日站出一位段大先生,以後可能會陸續站出反對者,這對自己的地位將是一大威脅。

    或許正是想到利害關係,吳長峰暴喝一聲,鐵扇朝著段大先生揮去,萬點銀芒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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