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目視遠方:“隻要你多活一天,我的親人便會多受一些苦難。”

    虞喬目望著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種牽掛並非是情侶關係,反倒更像是一位慈父掛念著遠方的子女。這個眼神令虞喬甚是同情,原本滿腔的怒火也隨之熄滅:“你好像確實有苦衷,不知可否相告?”

    黑衣人回過神道:“你是什麽東西,老夫若想殺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蚱一般。”

    一位神族少主,曾經叱吒三界呼風喚雨的人物,竟然如此被貶低,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虞喬卻忍了下來,露出無奈一笑:“看來前輩定然是有些把握,既然如此厲害想必是有些本事,不知您可否報上姓名?”

    黑衣人道:“你先接住我一掌再說。”

    虞喬靈機一動,嘴角揚起一記迷人的弧度:“那就讓我領教一下前輩的高招。”話落,黑衣人倒也不客氣,率先出掌。

    這股掌勢帶著一股熱浪,與族長陸道君的掌力有異曲同工之處。

    熱浪將夜空中的雲層驅散,四周的空氣也因此而改變。

    短暫的錯愕使虞喬揚起雙掌,奮力迎向黑衣人。

    巨響過後,虞喬向後翻騰數十米,與此同時,背上穿雲劍出鞘,接住直線下墜的身體。

    黑衣人發出一陣狂笑:“早知如此何必煞費苦心,真是搞不懂,帝君為何要繞這麽大的彎子。”

    虞喬躺在劍身之上,無力道:“你所說的帝君是誰?”

    黑衣人見虞喬已是奄奄一息,毫不猶豫道:“我的主人乃是南野帝君。”

    南野帝君!!!

    他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沉吟良久,驀然想起狐祖曾經說過,他之所以變成這般模樣,乃是受到南野帝君所害,虞喬趁熱打鐵:“那位南野帝君仙居何處?我可從不認識此人。”

    黑衣人道:“告訴你也無妨,他就住在……。”黑衣人表情突變,忽然抱頭哀嚎,這突來的一幕令虞喬措手不及。

    黑衣人的身體逐漸膨脹,仿佛要爆裂。那雙眼睛凸起,看起來很嚇人,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持續一陣,黑衣人朝著夜空喊“主人饒命”,說來倒也真是神奇,原本膨脹的身體又慢慢縮回,頭痛逐漸消失。

    他長長舒了口氣,仿佛在死亡邊緣徘徊而歸。雖然止住疼痛,眼裏仍是露出恐慌,看得出來,他很畏懼這位主人。

    黑衣人的眼裏再次露出了殺機:“臭小子,你知道的太多,應該送你上路了。”

    虞喬淡淡一笑:“你知不知道南野帝君為何要使出連環計?”

    “那是主人高明,陸家唯一繼承人死去,又可借陸道君之手除掉你,正所謂是一石二鳥。”

    虞喬緩緩起身,搖了搖頭:“看來你仍是沒有認清事實,被人家利用都不知道,真是悲哀。”

    黑衣人見虞喬突然站起,無論從聲音還是外表,怎麽看都不像一位受傷之人。

    在這一瞬間,虞喬整個人發生了變化,無論從精氣神,前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我想再接你一掌,不知前輩可否賜教?”黑衣人正求之不得,聽聞此言忙道:“這可是你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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