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怔怔望著拜伏在地的夕媱,驀然回憶起方才醫治麋鹿的一幕,此時才明白一切,當瞥見老人手中的白骨,腦中頓時想起一人,急忙說道:“求醫仙恩施妙手。”

    老人將手中白骨轉了兩圈,重新綁回發間,略微一笑:“你這醫仙二字叫得好。”他單手輕輕一托,司空明和夕媱微弓的身軀順著勢頭而起。

    賈飛揚雙眼發直,摸著無須的下巴:“前……前輩是白骨醫仙?”

    老人仰天長笑,笑聲傳至數裏:“想不到世間還有人識得老夫,真是不易啊!就衝你小子有眼識得泰山,老夫這便饒你一命,速速去吧!”

    賈飛揚如逢大赦,連忙作揖:“多謝醫仙。”又瞥了瞥司空明,鄭重道:“今日多謝兄台相助,若有機會來到衛都,賈飛揚自當酬謝。”話落,又是深深一禮,臨別之時偷偷望了一眼夕媱。

    司空明對賈飛揚的離去並未在意,他在思索著“白骨醫仙”這個人,少年之時,他曾聽師父提起過白骨醫仙,對他的故事也知之甚詳,更想不到心中的猜測竟然變為現實。

    “醫仙,求求您救救我夫君。”

    白骨醫仙笑道:“方才姑娘不是說過,相貌美醜並不重要,怎麽這會兒又求上我了?”

    “我夫君遭奸人所害,雖然我不介意,可是他又怎能忘記?每當夢醒時分,眼前總會縈繞著被毀容的那一刻。”夕媱邊說邊流著淚水,這一刻喚起的不僅僅是司空明的內心,就連白骨醫仙也陷入痛苦的回憶中。

    隔了良久,白骨醫仙長長歎了口氣:“既然被奸人所害就要加倍的討回,你這傷,老夫醫定了。”

    夕媱和司空明急忙行禮。最高興的當屬司空明,聽說自己的容貌可以恢複,激動得緊緊抱住夕媱,不停地親吻。

    “年輕人,你先躺下。”

    司空明應了一聲,輕輕放下夕媱,深吸了幾口氣平躺在地上。

    白骨醫仙輕輕揭開麵具,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刀疤縱橫,奇醜無比的臉頰,傷得較重的便是額頭至山根位置。夕媱雖然嘴上說著,當看到司空明的麵貌,心裏也是打著寒噤,不知不覺間,淚水已奪眶而出。

    隻見那白骨醫仙掏出一柄短匕,問道:“不知公子是否忍得了疼痛?”

    “隻要可以恢複我的容貌,即使再痛也是值得。”

    白骨醫仙點了點頭,迅速將他翻過身,短匕毫不留情的刺進臀部。司空明低吟一聲緊緊咬住衣袖,忍受著痛苦的煎熬。他隻覺得臀部的皮膚正被慢慢割掉,夕媱緊緊抓住他的手不忍直視。。

    白骨醫仙割下皮後便撒了一些藥沫,司空明頓覺傷處傳來一陣涼意,接著便失去知覺。他拿著割下來的皮遞給夕媱:“去把這張皮洗幹淨,記住千萬不要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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