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船之後,幾個輪流出去的丫鬟、侍衛和仆從,除了侯曉亮和梧桐外,都回來了。又過了一刻鍾後,兩人才有說有笑地回來。侯曉亮兩手提得滿滿的,都是一些京城沒有的好吃的,好玩的。

    船在碼頭上停留的一夜,第二天清晨又開始起航。下一個途徑的城市是德州。一想到德州的扒雞,小草的口水又開始分泌旺盛了。

    不過,在武大人冒死阻攔下,船隻和滄州擦肩而過,小草隻有望著扒雞而興歎。

    武大人都快哭了!欽差大人,您不是出來遍尋美食的,咱能不能以公務為重?農事不等人哪!!金陵的幾百畝試驗田,還等著您老人家呢!咱能不能日夜兼程,快點兒趕路?那些美食又不會跑,等回程的時候,您和兩位侍衛大人,想怎麽吃就這麽吃,想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行嗎?

    當梧桐把武大人的建議,傳達給主子時。小草這才意識到,自己身為欽差大臣,不能太過糊弄。就別為難那位憂國憂民的老大人了!

    於是乎,船隻除了必要的補給,再也沒輕易停留過。當行至常州地界的時候,運河的水道變窄,水流湍急,兩岸崇山峻嶺,幾百裏沒有人煙。好一個殺人劫貨、打家劫舍的好所在。

    小草把自己的腦洞,當做笑話說給她男人聽的時候,朱俊陽卻一臉嚴肅地道:“你說的不錯!這裏常有水寇出沒,來往的船隻要麽花錢免災,要麽被劫了貨物。不過,隻要不反抗,這夥水寇是隻劫財不傷人的。”

    正說著,河麵上出現了幾艘快船,朝著他們這艘官船氣勢洶洶而來。後麵,也出現了同樣的快船,呈夾擊之勢,一點點逼近他們的船隻。船老大急匆匆地趕過來,對朱俊陽抱拳道:“王爺,河麵出現水寇的船隻,咱們被包圍了!”

    “確認是水寇?”朱俊陽眯了眯狹長的鳳眸。一般水寇隻會對來往的商船下手,他們這樣明顯的官船,水寇避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向上湊?此事定有蹊蹺!

    船老大似乎也察覺到異樣,道:“那幾艘快船上的標誌,的確是此地水寇的標誌……按理說,水寇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公然向官家出手,難道是有人冒充水寇,跟咱們過不去?”

    這船老大也是朱俊陽的手下,負責手下南北貿易的。因著他熟悉運河水路,駕船經驗豐富,所以被臨時調過來,負責這艘官船。

    朱俊陽衝他輕輕揮了一下手,命令道:“船頭、船尾的炮台啟動,發兩炮警告一下,如果執迷不悟的話,讓他們盡管來吧!”

    船老大咧開大嘴,興奮地躍躍欲試:“是!屬下聽命!!定叫他有來無回!!小的們,點‘爆’竹嘍!!”

    “好勒!!”甲板上出現了十幾位水手,回應的聲音震天響。

    小草感到一陣有趣,笑道:“爺,你這些手下們可真是妙人,說起打仗,渾身都是勁兒!!”

    “這些人,有的是從軍隊裏退下來的,骨子裏那種好戰的因素還在。有的是我收服的一些盜匪,說是盜匪,其實也是被生活所逼。都沒有一個慫的!”朱俊陽這十年來漸漸成長起來,不但在朝中經營著自己的勢力,民間也網羅了 一批能人,幫他辦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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