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郡主瞪了她一眼,給她一個閉嘴的暗示,然後出來打圓場,道:“李姑娘這話說的,大家相識多年,什麽樣的脾性還能不清楚?再說了,這鬥花會不過圖個樂子,找個由頭大家聚一聚罷了。花兒從哪兒來,原本是屬於誰的?這重要嗎?不過,今日我可是大開了眼界,原來這麽多花卉珍品我都沒見過,的確長知識了。以後這樣的花會,要是多開幾次的話,說不定咱們都能成為精通花草的大拿了呢!”

    接收到明蘭郡主的警告,李美柔心中再委屈,也不敢顯現出來了。要是攪了郡主的聚會,隻怕以後京中貴女圈子中,就再難有她一席之地了。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李美柔連連跟在座的閨秀們陪笑臉。隻不過,有意無意地忽視了餘小草而已。

    小姑娘幼稚的把戲,餘小草絲毫沒放在心上,心安理得地坐在主桌上,跟對素冠荷鼎感興趣的袁雪豔聊得正開心。

    “袁姐姐,你要是喜歡的話,等蘭花分株的時候,送給姐姐一株!”這盆素冠荷鼎是兩年前送給幹娘的名品中分株而來的,不過一開始說了是從幹娘那兒借的,自然不好再改口送人,隻承諾來年分株的時候,送人一株。

    袁雪豔是真心喜歡這盆高潔素雅的蘭花,很符合她的氣質。不過,這素冠荷鼎的珍貴程度,從杜大師和梅夫人的評價和羨慕的語氣中,能夠窺得。今日不過初次相見,雖說脾性相投,相談甚歡,可如此貴重的禮物,她還真不好意思收。

    一旁的賀宛凝看出了她心中的顧慮,快言快語地道:“小草妹妹,這株珍貴的蘭草,一定是你幹娘的心頭寶。你這麽慷慨地把分株承諾出去,不需要請示你幹娘嗎?萬一她有別的安排呢?”

    隔壁桌的李美柔,一直支棱著耳朵,就等著抓餘小草的把柄呢,這麽好的機會,她哪裏肯放過?冷笑一聲,撇著嘴道:“有些人哪!為了巴結宰相千金,也是豁出去了!要是房夫人知道自己幹女兒,那自家的至寶做人情,不知道是何種心情?狗肉貼不到羊身上,有些人就是上趕著硬湊上去,也改變不了自己出身低下的事實!”

    誰是狗肉,誰又是羊?袁雪豔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吏部右侍郎怎麽教育閨女的,出言之前也不經過大腦,行事太過莽撞,心思狹隘,眼界淺薄。這樣的人,也算名門閨秀?

    李美柔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擠兌餘小草的同時,小拍一下宰相千金馬屁的。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腿上,還被袁姑娘列為不可交往對象之一。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餘小草翻了個白眼,在袁雪豔關心的目光中,鹹鹹地開口道:“這株素冠荷鼎我能不能做主,不勞李姑娘關心。隻不過,有些人費勁心思借來的名花,又絲毫不懂照顧,要是凍傷了或者凍壞了,隻怕回去交不了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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