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閨中時候就酷愛蘭花,當時的夏老夫人也慣著她,不惜重金買了不少蘭花中的珍品。嫁給房將軍之後,婚後近二十年無所出,她更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蘭花上。房將軍更是滿世界地幫她搜羅珍品蘭,每次她家開賞花會,那真叫人開了眼界,真正到了一帖難求的地步。

    沒想到半年沒見,她又弄到了如此極品的蘭花。這株蘭花的珍貴程度,隻怕她以前所有的蘭花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夠抵得上它的價值。

    毫無懸念,餘小草帶過來的“素冠荷鼎”拔得了鬥花會的頭籌。李美蘭很不服氣,可是麵對幾位花草大師的交口稱讚,她臉色雖然不太好,可也沒有腦殘地提出異議。

    這李美蘭為了能在這次鬥花會上露臉兒,纏著她娘親托人向同是花草大家的馮夫人借了一盆名品茶花。可想而知,人家那麽愛花的一個人,怎麽舍得把最珍貴的花草出借?不過,即便馮夫人家裏最不起眼的一盆,在一群半吊子花草收藏的小姑娘中間,也足以傲視群雄了。

    可偏偏事與願違,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鑽出來的小農女,居然帶來了一盆連花草大師們都沒有見過的新品種,而這新品種又恰恰是蘭花中最稀有的。被人截胡的感覺,真是窩囊!

    李美蘭上交彩頭的時候,不忿地道:“這盆珍品蘭草,又不是你個人的收藏,贏了有什麽好得意的?沒想到你功利心這麽強,竟然拿了蘭花大師房夫人的珍藏過來,實在是勝之不武!”

    她的話音剛落,餘小草還沒說什麽呢,好幾位閨秀們,已經變了臉色。在座二十多位小姑娘,真正懂花愛花的能有幾個?大多是為了湊趣,把鬥花會當做一次聚會參加罷了。她們大多從親朋或者長輩那兒,或討或借還算不錯的品種,投其所好,想在明蘭郡主麵前,說上幾句話博她好感罷了。現在這層遮羞布,突然被人撕開,臉上頓時覺得火辣辣的。

    閨秀們性格各異,有人忍下怒火,暗自惱怒,有的卻像被炮仗點燃似的,當場發作了:“李美柔你什麽意思?你好意思說別人嗎?你這盆‘花鶴翎’從哪兒來的?還用我說嗎?”

    “昨兒你姑母去了馮夫人家,空手進去,出來時手中卻多了一個花盆。跟你認識這麽多年了,從沒見過你對花草有什麽興趣,突然之間就拿出一盆名貴的茶花,而且是你姑母拜訪了茶花大師馮夫人後。你怎麽說?”另一個小姑娘也趁機揭了她的老底。

    李美柔本來隻是針對餘小草那丫頭的,沒想到自己卻引來了公憤。麵對昔日好友的反目,她頓時紅了眼眶,好像別人欺負了她似的,哽咽地道:

    “你們……你們幹嘛替那個臭丫頭說話?難道一塊手工皂,一個護膚的小方子,就把你們給收買了?還是你們見能從她身上獲得好處,所以背棄了我們的友情……”

    她這麽一說,把人得罪得更狠了。照她的說法,在座的人都成了功利心很強,捧高踩低的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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