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是的!!石頭那臭小子沒被送去學堂之前,她老兒子都是一帆風順的!餘海一家都是奸的,一定用什麽見不得人的法子,把她老兒子的運勢給換給了小石頭。一定是這樣!!

    如果沒有那臭小子,被收進榮軒書院的一定是她小兒子!被書院院長另眼相待的也該是她小兒子,這次考中秀才拿到廩生補貼的,也該是她老兒子!!

    張氏越想越是這樣,都有些魔怔了!第二天,她便跑到餘家老宅大鬧了一場,說餘海心思狠毒,用邪術換了自家小兒子的運勢,還說現在餘海家的一切,都該屬於她的,小石頭的秀才也該是她家餘波的。還哭鬧著要吊死在老宅門前,逼餘海把她家的運勢給換回來。

    東山村的村民像看猴戲似的,圍了一大圈。張氏作勢解開褲腰帶要在餘家門前上吊,也沒人攔著。老餘頭氣得指著張氏的手直哆嗦,用洪亮的嗓門跟她對喊著:

    “你說大海換了小波的運勢,純屬扯淡!運勢要是那麽好換的,你咋不去找人給你換個誥命夫人的命?看到大海日子過得好了,眼饞了吧?後悔了吧?早幹什麽去了?你昧下那三百兩銀子,把人淨身出戶的時候,早該想到這一天!說石頭的秀才是官老爺弄錯了,該是小波的!你說這話是給孩子招災啊!!要是被捅出去,非把你關起來,治你得罪!!”

    張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她這次是真傷心了。這兩年家裏越來越艱難,就指望著老兒子這次能考中秀才揚眉吐氣呢。誰知道,她不看好的小石頭考上了,餘波卻名落孫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似的,不找個借口和理由發泄出來,她憋得都快爆炸了!

    “老頭子!小波也是你兒子,他身上也流著餘家的血!你不能心都偏到餘海一家身上,你也得替你小兒子想想啊!!如果不是他們家換了小波的運勢,小波讀了多少年書,那個小兔崽子才讀幾年書,字兒還沒認全呢,就能考中秀才?要是那麽容易的話,人人不都能中秀才了?”張氏抓住這個荒謬的借口不放,哭鬧不已。

    這時候的人還比較迷信,信風水運勢這一套,聽她這麽一掰扯,人群中幾個糊塗的倒是信了幾分,看向餘海一家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甚至有些人想著,餘家最近兩年幹啥啥賺錢,是不是偷了自家的運道……

    餘小草從院子裏走出來,寒著一張臉,淡淡地道:“照你這麽說,那些八十歲的童生,運勢都給少年得誌的人給換去了?袁院長的兒子,二十歲高中狀元,也是偷了別人的運勢嘍?榆木疙瘩就是雕琢得再精美,依然是榆木疙瘩,不能成為美玉!!這道理是個人也懂得!!”

    “你說誰榆木疙瘩呢?有你這麽說你小叔的嗎?你這麽沒口德不敬長輩的丫頭,以後看你怎麽嫁的出去!!”張氏像點燃的炮仗似的,一蹦三尺高,嚎得都沒有人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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