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我爹不是你親生的,你對他這樣也就算了。可我爺爺是你男人,你兒子的爹,這個家的頂梁柱。你心疼銀子,說放棄就放棄,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西屋等死!!你還是不是人啊!到底有沒有人性?”

    餘小草列舉的都是實情,張氏想反駁卻無從下口,隻有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幹嚎著:“還有沒有天理啦?做小輩的指著鼻子罵長輩,老天你咋不劈死她啊——”

    餘航喂爺爺喝完粥,一步跨出來,破了角的碗朝著張氏就砸了過來,張氏一偏腦袋,落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餘航指著張氏,氣憤不已地道:“老天要是有眼,要劈得先劈你!!你自己做的黑心事,你自己清楚!!”

    張氏有把柄在他們手裏,心中先怯了,低著頭扯著唱腔地哭嚎著,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四鄰們聽了小草的控訴,哪裏還會同情她,看向她的目光裏帶著鄙視和不恥。

    餘小草冷冷地道:“長輩?你是誰的長輩??念在爺爺的這層關係上,才叫你一聲奶奶。可你都要把我爺爺害死了,不把你當仇人就便宜你了,你還有臉說是我們的長輩?”

    “草兒……去請村長和你大爺爺去……”老餘頭吃了一碗雞絲粥,身上有些力氣了,讓餘航扶著自己出來。

    鄰居們看到老餘頭現在的樣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這才十幾天不見,老餘頭怎麽成了這副模樣。骨瘦如柴,麵容枯槁,雙眼深陷,不時地發出一陣揪心的咳嗽聲,仿佛隨時都有一口氣提不上來的危險。

    老餘頭以前多精神多能幹的一個人啊!年輕時候一個人撐起了一大家子,就是老了,整個東山村捕魚技術能比得過他的還真沒幾個呢!這張氏是真惡毒啊,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把人虐待成這個樣子了。這不是謀殺親夫嗎?

    餘小草搬來一把椅子,讓爺爺坐下來。老餘頭剛想說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當捂著嘴巴的手拿下來的時候,刺目的血跡呈現在大家麵前。

    張氏得理不饒人地蹦起來,往旁邊退了幾步,扯著嗓子叫起來:“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都咳血了,不是癆病是什麽?快離他遠點,小心一傳染就是一家子啊!!”

    鄰居們聞言,神色一變,都悄悄地往院外挪了挪步子。

    “張氏,你不要危言聳聽!這掩蓋不住你的惡行!!各位叔伯嬸子們,我跟尤爺爺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鎮上的孫大夫也對我多有指點。癆病和風寒,我還是能分清的!!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請大夫來當場診治,看到底是不是癆病!!”餘小草又喂爺爺喝了幾口兌了靈石水的開水。

    見餘小草斬釘截鐵的語氣,堅定的表情,還有緊貼著老餘頭站著的態度,鄉親們對她的話信了七分。是啊,人家小草也算半個大夫呢,尤大夫離開後,村裏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從小草這拿藥,一吃就見效,比尤大夫在的時候開的藥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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