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莫說染了步步生花的毒,就是馬上要死了,我也會先解了你的寒毒,再死。”

    南宮寒步子頓了頓,眸中滿是黑霧翻騰,麵上寒冷一片,“夢九歌,不要提死,本王不喜歡聽。”

    九歌沒有說話。

    南宮寒閉了閉眸,將翻騰的情緒壓下,才繼續說道:“本王的寒毒需要一年才能完全解開,這一年都給本王好好活著!”

    九歌心愈發的冷,“是十一個月。”

    十一個月,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南宮寒默默的問自己,十一個月後,他是否能放開她的手,讓她離開。

    他做的到嗎?

    看到她和君淺獨處一室,就恨不得把她馬上帶離的他,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嗎?

    “總之,在你手痊愈之前,不要去給小淺解毒。”

    “你沒有權利命令我。”

    九歌不想和他廢話,直接紮針,然後注射迷藥,提取寒毒,拔針,走人。

    她氣哄哄的離開了王府,然後解開了包紮,看到剛剛愈合的手,因為她解開速度過快,某些地方,又一次開裂。

    她也不在意,隨意抹了抹血,換了衣衫易容,就去了王府。

    剛到王府大門,暗亦就跳了出來,“雲公子嗎?”

    九歌點點頭。

    “君公子讓我和您說一聲,這幾天他有事需要外出一趟,您暫時不用來王府了。”

    九歌瞪眼,“南宮……南宮王爺派他出去的嗎?”

    暗亦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主子給的任務,您怎麽知道?”

    “這個府裏,除了他能命令君淺,還有別人嗎?”

    九歌簡直說的咬牙切齒,“他身上的傷還沒有恢複,他身上的步步生花還沒有解,他怎麽能派他出去!”

    簡直不是人!

    暗亦看著九歌咬牙切齒的模樣,知道是他救了君公子,又給君公子解毒,對君公子關心也情有可原。

    “雲公子放心,主子的任務很簡單,不會對公子造成任何傷害。”

    “他去哪了?走了多長時間?”

    “這個恕我不能告知。”

    九歌咬咬唇,拱拱手,大步離開王府,然後換了易容衣衫,又殺了回來。

    她一路殺氣騰騰來到南宮寒書房,踢門而入,“南宮寒,你不要太過分!”

    南宮寒頭都沒有抬,“本王有權利命令他。”

    “他一身的傷還沒有好全,萬一再遇到刺殺怎麽辦?萬一步步生花發作了怎麽辦?他身上還有心疾!”

    “這些都不會遇到。”

    “萬一呢?”

    “沒有萬一。”

    九歌咬牙,“讓他回來吧,大不了我不去給他解毒就是了。”

    “有一句話叫做君無戲言,本王雖不是君,但朝令夕改,本王威信何在?”

    九歌冷笑了起來,“為了你的威信,為了不耽誤你解毒的進度,你就拿君淺的命開玩笑嗎!”

    九歌看著眼前這個冷漠,不,冷血的男人,感覺十分陌生。

    似乎他對君淺的那些好,都隻是他表現出來,禦下的一種手段,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便可以隨意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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