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她苦心練習禦劍術,現在能夠控製稍大一些的物體了,院子裏的大石塊已經被她成功控製住好幾次,比之前勉強控製棗子時還有熟練多了。她想,若此時有一把劍自己定能禦劍飛行了,看著自己的進步,不禁沾沾自喜。

    眼看練得頗有效果,便心滿意足準備回房間待著,避免讓他看見了又得生氣發火。

    誰知一轉身就撞到一堵牆,不,是個人的胸膛。

    抬頭一望,風南曜冷著臉站著,一言不發。她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自己違背了他的指令,還被抓了個現形,很是心虛,幹笑兩聲,“我這就回房間。”

    “站住。”

    才轉身,他的話從身後傳來,直落入耳中,簡短的兩個字,已經能感受到他強壓製著的怒氣。

    “我才出來沒多大會兒,我馬上回房間!再也不隨便出來了!”聽到他喊自己站住,知道他是要興師問罪,不由得更慌了,邁開步子就想跑。

    “我說的話你是越來越不願意聽了。”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腕,臉色鐵青。

    她掙不脫,逃不了,更也不敢看滿是怒意的他,於是隻好埋下頭,等候批評。

    而氣氛沉默良久,也不見他責罵,便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而微抬眼瞬間下巴突然就被掐住抬高,直逼得與他相視。

    好像一直都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隻要她敢抬頭麵對他時,就讓她無處可逃,忽有種中計掉陷阱裏的感覺。

    “我說了讓你不要亂跑,你就偏偏跟我對著幹是嗎?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來狠的,所以開始肆無忌憚了?”

    不狠不狠,頂多隻是精神摧殘導致精神失常而已,當然這話是不敢說給他聽的。

    隻怯聲道:“不敢不敢,我沒有這樣想,真的隻是覺得房間裏太悶了。你又沒回來,我就自己出來轉轉,都隻是在院子呢,沒亂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下巴被抬得老高,她努力去看他,竟看到他漆黑眸子裏的波動,與其說是盛怒,倒不如說是悲哀,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哀。

    忍不住問:“你怎麽了?”

    他放開她的下巴,卻又一下子抱住她,頭抵在她的肩上,用很低很無力的聲音說:“小狐狸,我擔心保護不好你,我害怕失去你。”

    突然的擁抱,他的重量一下撲來,一時沒站穩,退了幾步才勉強站住腳步。

    為什麽這樣說?心裏有很多疑問,而他緊緊擁抱著自己,竟感覺到他在顫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此刻那麽脆弱和無助。

    他的體溫很高,心跳很快,自己不知道他原來這麽缺乏安全感。

    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背,道:“風南曜,你不要怕,我有在很認真地學習法術,以後學成了就可以保護好自己了,我會慢慢變得強大,所以不要擔心了。”

    “我也不想擔心,可是你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我真的控製不住去想你會受到傷害,會忽然消失不見。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可怎麽辦?”

    “沒有你我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啊,有什麽好害怕的。”她嘟囔著,沒明白說這些話有什麽意義,隻是為他把自己說得太重要而感到奇怪。

    並沒有柔弱到一輩子都得有人護著的程度,從前是因為什麽不懂,現在跟隨大長老學習法術,已經能慢慢控製自己的妖力。

    就算以後沒有成為絕世高手,起碼的自我保護能力還是有的,他總是小看她,這讓她很不服氣。

    話一說出口,突然就感覺腰部一緊,風南曜竟然掐她,“你是覺得我很多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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