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魔界裏的每個人似乎都對她很不友好,除了魔族公主敢直接罵人之外,其他全部都隻是冷眼相待,但也沒有為難她。司黎給她安排了房間,是離風南曜很近的地方,一個在西院一個在東院,雖然並非同一所院內,但距離也不遠。

    風南曜的傷慢慢痊愈,已經能下床走動,一旦想走走,便要她扶著到院子裏散步。

    這天,兩人在院子裏散步,小安上來拜見風南曜,“南曜,司黎左使和公主找你有事,特派我來請你前去流寅殿。”

    “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他和蘇寶甘聊得正開心,因為小安的出現,他輕蹙眉頭,很不喜被她打擾。隻樓著蘇寶甘,未曾看小安一眼,很冷漠地道。

    “可司黎左使說還有許多事務要忙,不要讓他久等了。”說著,小安見他無意理睬自己,便將目光瞟向蘇寶甘。

    她心領神會,懂了其中的意思,大抵是覺得因為她的存在,風南曜才不肯立刻前去。便勸道:“風南曜,你快去吧,別讓他們等著。”

    “那你哪兒也不許去,留在我房間裏,我很快就回來找你。”

    “我想在院子轉轉,待在房間裏很悶的!”魔界不同凡間有,陰鬱昏暗,氛圍壓抑得她快要成神經病,院子空曠自由些,倒是個練習法術的好地方。

    畢竟最近幾天一直在忙著照顧他,都沒有時間複習法術,連口訣都有些記不大清楚。再這麽荒廢下去可不行,她再也不想像隻鹹魚一樣無所事事,虛度光陰了。

    “我回來了陪你轉,我不在的時候就乖乖地別亂跑,聽到了嗎?”

    “哦。”悶悶不樂應了聲,鬱悶得很,他最近真是各種管著她,一醒來就必須看見她,若晚來片刻都會生半天氣。

    他的控製欲強得過分,而因為愧疚所以對他言聽計從,不予反抗,現在好了,連人身自由也沒有了。

    以怕她走丟和受欺負為由,將她禁錮在視線之內,半步不能走遠。

    感覺就像一個被重點監督一舉一動的犯人,哪也不能去,這不能幹那不能幹,隻能待在他身邊。盡管沒有受皮肉之苦,但精神上卻受到了極大的摧殘,而他似乎忽略了她需要自由的需求。

    魔界這個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悶得要生病了,他連院子都不讓轉悠,是想讓她無聊死嗎?

    很不情願卻還是回了房間,站在門口,略有些抱怨地盯著他,他隻是寵溺笑笑,絲毫不理會她是否生氣。

    不笑還好,一笑更氣,她懶得再理他,猛地把門給關上。

    看不見人了,他才肯轉身。小安欲走近扶他,“不需要。”

    “南曜,我……”小安被這一拒絕,愣了愣,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我自己去流寅殿,你不必跟著我。”他道,忽然又很嚴肅地看著她,“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擅自到我的院子裏,也不準你打擾她。”便毫不留情地移開視線,完全不願多看她一眼,邁著大步走了很遠。

    “南曜,我哪裏不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小安望著風南曜走遠的背影,淚眼婆娑,像是無法忍受他的冷淡,喃喃自語道。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憤恨和妒忌的情緒波動了一下,終是離開了。

    蘇寶甘先是小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風南曜仍未歸來,聽院子外沒有任何動靜,便推開門看去,果然一個人影也沒見。

    她很是滿意地笑笑,原本院子裏有很多侍衛,但都被風南曜嫌礙眼給喊走了。現在沒人會打擾她,風南曜也不在,於是大搖大擺院子裏練習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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