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要同意於永私下裏參與械鬥嗎?”許嘉想到這個問題,大漢朝的官員不能私下械鬥啊。

“讓朕先想想,於永不和大宛國鬥,我們怎麽賭呢?”劉病己點點頭。

雙方當事人都想偃旗息鼓,可旁人卻想他們大鬥一番,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王奉光來的很快,一見麵便急匆匆地道:“皇上,您要和臣賭一賭嗎?太好了,隻是臣來之前打聽了一下,於廷尉那個老家夥正逼著於小郎君去大宛國的行轅負荊請罪呢。”

都要去負荊請罪了還賭什麽?

“什麽?這不妥吧,於永又沒有幹錯什麽,為什麽要負荊請罪?”劉病己發表了個人看法。

當然不妥,眾人點頭。

“臣還聽說,大宛國的貴客非常生氣,打算嚴懲他的侍衛隊長呢!”王奉光繼續說著不好的消息。

“來者是客,這不妥吧,他隻是不懂大漢的風俗罷了,不必嚴懲。”劉病己堅持來者都是客,對客人要寬容。

當然不妥,眾人點頭。

劉奭和劉念從殿門外探進來小腦袋,笑嘻嘻地問:“阿父,你們在賭什麽?”

劉病己立即嚴肅起來,道:“怎麽在賭呢?父皇在和大臣們討論虎賁郎將和大宛國的侍衛隊長誰厲害。”

劉念笑嘻嘻地奔了進來,看了看許嘉的眼色,笑著道:“阿父騙人,國丈都來了,不是賭是做什麽?我和哥哥偷聽了半晌了,都想下注呢。”

又回首叫道:“哥哥,你快進來了。”

劉奭這才整整衣衫,邁著小方步子進來了,對著王奉光和父皇施了一禮,道:“兒子也想參與,國丈說太子應當會賭,大漢的小郎君們都會賭呢。”

“哈哈。”戴長樂樂了,對著劉病己擠眉弄眼的。

“那你打算賭那一邊贏?”劉病己無奈地問道,的確,有個賭徒做國丈,太子怎麽學不會賭呢?

“兒子還不知道呢。”劉奭認真地道:“賭博之前需要先了解形勢才能選擇下注。”

“哈哈。”戴長樂笑道:“皇上,太子最近和國丈堵了一場,國丈輸了。”

“哦?”劉病己揚了揚眉毛,劉念和劉奭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隻笑不說話,像是有什麽共同的秘密般。

“太子是用詭道贏得我啊。”王奉光說起這事就覺得委屈。

“國丈最近訓練了一隻鸚鵡,這鸚鵡特別喜歡學舌,記性極好,聽了什麽話都能原樣複述出來。國丈用它來和人打賭,幾乎沒有不贏的,可是卻在太子這裏吃了個敗仗。”戴長樂笑道:“臣是親眼所見,那隻鸚鵡被放在太子的書房裏,聽了一個時辰,再被帶出來之後,卻怎麽都不學太子在書房裏念了什麽書,國丈怎麽問,那隻鳥都隻說一句話。”

“什麽?”

“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戴長樂憋著笑道。

“哈哈。”劉病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老賭徒王奉光吃癟真是令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