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阿裏和夏婆子便來了,嬌娥問:“如今阿母病著,我少不得要替母親管一下家,玉梨亂翻口舌,心中無長兄,無父無母,該怎麽懲罰?”

阿裏將家約和僮約熟記在心,邊答:“不知大娘子是要重罰還是輕罰?”

“重罰如何?輕罰又如何?”

“重罰便可動用杖刑,最高可達三十餘杖,輕罰便不過是掌嘴、罰跪罷了。”,阿裏也有些聽了風聲,也恨不得好好懲治一番丁姬的女兒。

嬌娥沉吟片刻,道:“那便掌嘴五下。”

“五下……”阿裏愣了一愣,大娘子將她們急急叫來,卻做出這麽輕的處罰,是何緣故?

“再杖刑五下,接著隔日杖刑二下,次次要見血,打夠十五杖,再看她吸取教訓沒有。”嬌娥又道。

夏婆子在一旁念叨,大娘子越發會整人了呢。

趙成連忙推著夏婆子道:“你還不快去,行刑就靠你了,總不能讓我再給小娘子施杖刑了吧。”

玉梨在院子裏為了輔食的份例不滿,高聲喝罵,莽哥在一旁咧嘴大哭。

玉棠隻躲在屋子裏,不聞不問,埋頭做針線,屋裏的侍女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看看玉棠,又忍住了。

院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玉梨停了下來,惡聲惡氣地道:“你們又來做什麽?”

“做什麽?”阿裏板著臉道:“三娘子難道不知家中出了事?大人和夫人都在休養,生為子女這般咒罵又是做什麽?聽說三娘子還在背後議論大郎君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家中養了仇人。”

“哼,他既然做的,我自然說得,我阿母都被她們害到敦煌郡去了,我又怕什麽?”玉梨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好,希望待會三娘子還能這般口硬。”阿裏木著臉道:“還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