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是我陷入私怨,明明是他們不肯放過我,想要我死。”,嚴延年激烈地辯駁道。

老實人還有三分泥性子,嚴彭祖見哥哥一家受苦,便有些遷怒,這下有了機會,立即當眾要求趙興今日內必須返回太學,說明原因,否則立即取消博士官弟子資格。

趙興是趙家的希望,將趙興折了,便是將趙家折了。嚴彭祖的心中發了狠,好好的博士官弟子不遵守太學的規矩,認真治學,趙興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人選上了官,也不會認真對待政務,他這樣做沒有錯。

和趙興交好的兩名博士官弟子連忙請求親自去一趟趙家,將嚴祭酒的話帶到,嚴祭酒同意了,兩人到了趙家,兩邊一對,這才發現趙興失蹤兩日了。

嬌娥本就是個有心病的,聽了這話,直直往後倒去,幸好阿裏在一旁,連忙將她扶住。嬌娥混混沌沌之間,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大哥又不在了,又不在了。

兩名博士官弟子麵上顯出不忍之色,這般嬌滴滴的小娘子那裏能夠受的了這些,心頭又湧上了自責,趙興又究竟去了那裏?若是他們當時多留點心,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趙興不見了。

洛嬤嬤和阿桂也趕了來,見嬌娥如此,連忙接過,用指甲深深地掐人了人中,這一痛,將嬌娥驚醒,她掙紮著道:“大表哥,大表哥……哥哥……”。

一屋子亂了心神的人這才想起去京兆尹府報案,趙義強撐著對兩位博士官弟子道謝,謝謝他們來家報信,並請他們回去向新祭酒說明情況。

林天接著信的時候,正跟在決曹椽史的身後,將記載曆年的案件的竹簡清理出來,準備登記造冊,以備趙廣漢不時詢問。

知道表哥不見了,詢問完相關情況,林天的第一反應是:報複,但隨後又搖了搖頭,自我否決了這個猜測。

最有動機做這件事的是嚴家,但是嚴家的嚴湯病倒在床上養傷,嚴家的三個女子隻會窩內鬥,嚴延年當時還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呆著。

苗公手下的那幫盜賊也在八月節的晚上清理的幹幹淨淨,按道理長安城的治安應當更加穩定才是。

可表哥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趙廣漢大怒,拍著案幾道:“這裏麵究竟有何隱情,我才上報天子,說長安城的盜賊被肅清了,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案件,一個大活人,博士官弟子,丞相屬官的兒子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薑還是老的辣,趙廣漢立即想到了剛剛投誠的苗公,問他是否知道趙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