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漢深以為然,但和盜首談條件卻違背了他要將盜賊斬盡殺絕,勢不兩存的宗旨。

林天覺得趙廣漢改變了一次,便能改變二次。

“臣認為與其讓盜賊另選盜首,繼續做惡,不如適當妥協,讓長安城十年內都能得到安靜。這可是趙大人治理長安城的大功績,百姓有福了。”

林天骨子裏是個商人,商人擅長體察人心,趙廣漢所求的便是名了,還有對百姓的責任。

林天又告訴苗公,能夠讓他全家死光光的證據已經發現了,若是再到他家裏搜查,隻怕還能發現不少違製的武器和其他罪證。

苗公能做到盜首,自然有著迅速決斷的本事,兩權相害取其輕,他願意合作,但要趙廣漢親自答應給他一個四百石吏官的身份。

兩人談判到三百石,苗公因為趙廣漢安葬那兩名死刑犯的事,非常信任趙廣漢的承諾。雙方約定在八月節這一天,苗公會將手下的盜賊們請到家中宴飲,等他們喝到分不清東南西北時,會在這些人的背後刷上紅色,京兆尹府的人在裏門外守候,見到這些特征的人出了裏門便抓捕。

這一次擒獲盜賊幾百人,基本上等於全擒。苗公的家也被翻檢了一遍,將家中的違製武器全部起出,埋藏的金銀也挖走,隻等著皇帝裁決。

嬌娥聽得心驚肉跳,仰望著林天,林天感到了心愛的小娘子的崇拜和敬仰,他的內心也充滿了自信和甜蜜。

“大表哥,你真能幹。”,廣哥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旖思,小郎君已經不再看那把戲,又全身心都被林天的講述吸引了,他出賣了姐姐,道:“姐姐做給你的香囊,一直藏在陶枕裏,姐姐今日還裝了新作的荷花香,藏在我這裏,叫我不要拿出來。”

廣哥也不看羞惱的嬌娥,從懷中取出香囊,係在林天的腰上,拍手笑道:“果然好看,我姐姐真是巧手。”

林天抿著嘴,將那香囊翻了來看,果然是並蒂蓮的圖樣,又輕輕摸了摸,十分珍惜的模樣。

他抬起頭,臉上的笑渦深陷,一雙狹長的眼睛都是情誼。

跺跺腳,嬌娥想跑,卻被林天緊緊攥住,道:“你又要跑,難道忘了以前的事了?嗯?”

嬌娥的臉紅的能滴血,忍不住捏了捏廣哥的小臉蛋,卻又被林天攔住道:“莫惱羞成怒,欺負廣哥。”

廣哥在一旁嘎嘎地笑的開心,大表哥儼然在他心中成了大英雄。

“那嚴延年呢?”,嬌娥噘著嘴,嘴上凶巴巴地道。

林天的笑容滯了一滯,道:“嚴延年還被關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呢,到現在還未放出,不管如何,沒有人敢再敢賒欠貨物給他了。隻是……”,他看了看表妹,又道:“我和彭祖兄下手太快,並沒有捉道什麽把柄,趙大人說我和彭祖兄都沒有好好讀大漢律令,令我兩從明日起便跟著趙大人研習各律令呢。”

雖然有些遺憾,但嬌娥還是覺得出了口氣,她默了一默道:“大表哥,你是要做趙大人的弟子了麽?”

“若是能得到趙大人的“鉤距法”親傳,自然是好的。”,林天有些向往。

第二日,林天便幸福地如願了,而且還有幸得到了皇帝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