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姬命侍女去請大人,說是身體難受,大人在前院待客,叫我去查看一二,因夫人在忙,若是病重則叫我直接去請個郎中來家。”,趙成回道:“我站在門外,喊了兩聲丁姬,屋內有人喊我進入,我入了內,裏麵黑乎乎的,又聞著這香味,渾身發熱。這小娘子又撲過來,脫了衣服,口口聲聲喊著趙大人。我掙脫不了,然後……”

林天轉過身來問丁姬:“丁姬你叫大人何為?又為何要在屋裏燃香,李娘子又怎麽出現在你的屋子裏?”

丁姬正要回答,林天又歎道:“你也有一女一子,為人母者,做事也得分個體麵還是不體麵。”

閉了閉眼,早已打好腹稿的丁姬道:“李娘子和嚴夫人到府裏來拜訪夫人時,送了奴婢幾塊好香和絲綢,說要借此地與大人相會,以慰相思之苦。隻要派侍女前去請大人,大人便會明白,自然會來。這香並非是奴婢點的,奴婢以為李娘子和大人之間有了私情,便想討好大人,誰知道成了這個樣子。”

“你胡說。”,李梅哭著上去扭打丁姬,“明明是你點的香,你騙我前來,說有要事相議,我是被你們趙家人合起來害的。”

“我怎麽會和你有要事商議?”,丁姬駁斥道,“你一個歸家婦,我是趙家內宅的姬妾,本就無緣相識。我和你隻見了一麵,若不是錢帛動人心,你又口口聲聲讓我誤會大人與你有私情,我何至於此。”

李梅語塞,望著嚴夫人大哭不止。

林天並不理會,又問丁姬:“那你又為何去前院求夫人前來?”

頓了一頓,丁姬道:“我躲在屋外,聽到屋內有響動,以為大人和李娘子之間果然有了私情,便想讓夫人當眾沒臉,李娘子本就對大人有情,鬧出來納進趙家便是。”

嚴夫人的臉上頓時輕鬆了起來。

李梅是鐵定進不了趙家了,今日趙義的名聲沒有被毀,趙義和林氏二人也未反目,反倒是嚴家脫不了算計同僚的惡名。

若是此刻再將丁姬折了進去,當眾吐出來的事情更多。

嚴夫人默認了丁姬的做法,便隻是在那裏號哭。

李梅心中慌亂,撲上去撕扯了幾把丁姬,罵道:“你這個狐狸精,這般害我。”,丁姬任由她撕擄,並不還手。李梅停下手來,涕淚橫流,爬向趙義,泣道:“趙大人,你怎麽能讓賤婢如此辱沒於我。”

趙義有些嫌惡地往後退了退道:“天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雙方各執一詞。”

林天靦腆一笑,道:“姑父,李娘子這般鬧騰,顯然是不服,不如交到京兆尹,不管是丁姬勾結外人圖謀毀了大人的名聲,還是丁姬受了他人指使,故意毀了李娘子的終身。一審便知。”

看明白了林天那雙狹長的眼睛內含著的深意,趙義竟是愣了一愣,旋即上前對著嚴夫人施了一禮道:“嚴夫人,您還是快快請起吧,我們趙家若是有人對你妹子心懷惡意,我必然會將她扭送到京兆尹,好讓她知道厲害。”

李梅哭的接不上氣,“你們趙家一定要給我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