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在你的院子?”,林氏有些不悅。

“大人下了席,便過來尋妾身……”,丁姬別別扭扭地講。

“那李娘子呢?”

“李娘子不知道怎麽迷了路,也走到了妾身這裏。妾身是去給大人下廚做解酒湯的,誰知道……”,丁姬扶著紅腫的臉道。

這話聽得很是蹊蹺,存在很多漏洞,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趙義和李娘子在這屋裏。

屋外圍了一圈人,房門緊閉,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些動靜。眼下這個時刻,林氏恨不得撕了趙義,竟然當眾讓她如此難堪。

但為了孩子們,林氏也不能衝動辦錯事,明知道嚴家這麽虎視眈眈的算計,即便要讓李梅進門,也不能讓她有些許體麵,更不能將錯都推在趙義身上。

想到這裏,林氏閉了閉眼,鼓足勇氣道:“把門砸開。”

“慢著。”,嚴夫人阻攔道:“我妹子在你家失了清白,還要讓她當眾失了臉麵不成?”

“清白?你妹子不是到處找人要嫁出去嗎?三天兩頭到我家來堵著要見大人,這是個歸家婦做的事?她好好的從正院能轉到栗姬的院子裏來,大人酒醉了,她也醉了?”,林氏勃然大怒,怒斥道。

既然嚴家如此吃相難看地謀算趙家,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她林氏,撕破臉皮又算什麽?

嚴夫人沒有想到林氏氣成這樣,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和以往不一樣了。

圍觀的諸位夫人臉上也露出了不屑之色。

“砸門。”,林氏怒道:“到底誰是趙家的主母?”

門砸開了,傳出一陣尖叫聲。

林氏別過臉去,喝道:“穿好衣服出來。”

“夫人,夫人我……”,李梅聲音嘶啞道:“我……一個……弱女子……實在是……”

林氏聽到此處,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桑夫人見了,有些擔憂,好好的生辰宴被搞成這個樣子,真是造孽。

嚴夫人冷眼瞧著,唇角微微翹起,一切都進展的順利,過了今日,林氏便是腳底泥了。

耿夫人歎道:“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趙大人也是個……”

“夫人,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麽?”,趙義從人群後轉了出來。

“你?!”,林氏轉過身來,又驚又喜,顧不上旁人,撲入趙義懷裏哭道:“義哥哥,她們……你原來……不在這裏……丁姬說你和李娘子……嗚嗚嗚……氣死我了。”

摟住林氏,替她抹去眼淚,輕撫著後背,趙義哄道:“聽風就是雨,我在外院喝酒,阿裏剛才匆匆忙忙把我叫過來,說出事了,話也沒有說清楚,你受氣了我幫你出了便是。”

丁姬顫抖地撫著紅腫的臉,李梅這個蠢貨,到底是怎麽做的事,將她也拖累了進去。原本想刺激林氏和趙義夫妻反目,讓趙家掀起軒然大波,便沒有人會追究自個做了什麽,說不定還能重新獲寵,可是眼下……

在眾人驚訝和嘲笑的注目中,嚴夫人尖叫起來,趙義在外麵,那麽屋內是誰?原本想好的許多計策,通通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