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這才收了眼淚,心情變得好了一些,噘著嘴道:“憑什麽,你們就可以成天在外麵跑,大表哥還告狀,阿父現在肯定很得意,為了這個阿母還和阿父堵著氣呢,你這個……哼,懶得跟你講。”

送走林天和林立二人,嬌娥托辭太累,回去歇下了。

林立奇怪的問哥哥:“哥哥,為何要對姑父說那些話,嬌娥喜歡來也好啊。”

“嬌娥貌美,若是出去惹上了登徒子,我怎麽辦?去東三市做什麽,她不會做繡娘子的。”,林天白了林立一眼。

林立知道哥哥還在生氣,白日裏自己嗆嬌娥的哪些話,撇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放下她了呢,沒想到,越想越多。”

“姑父家的書堆那麽高,姑父到現在也隻做了四百石的屬官,你要什麽時候才能讓姑父高看你一眼,把女兒許給你?”

“所以我聽嬌娥的,不再逼著自己上太學了,嬌娥說的對,興哥和我就不是一類人。我要快些找到別的路,嬌娥越長越漂亮,也越來越聰慧,等不得了。”

“嬌娥說什麽都是對的……”,林立嘟囔著,但心下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林家都缺乏讀書的天分。

就算哥哥有了趙興那般的天資,十六歲進了太學,再順利的當年就出來選上官,可嬌娥卻等不得了,及笄禮後便會出嫁,這一兩年若是和別人把婚事定了下來,哥哥都不曉得該怎麽活了。

真是頭疼。

趙義也在在書房裏苦思冥想。

這事還是隻有讓侄兒出麵和那趙彭祖交好,搞明白嚴延年到底要做什麽,才好找到攻擊的契機。

即使嚴延年登上了丞相征事的位置,抓住了把柄,倒台也是很快的事。

林家的兩個侄子,沒想到這麽懂事好用。

他興衝衝地去了正屋,阿裏在樓下侯著,見他進來,愣了一愣。

“夫人呢?”,趙義板著臉問。

阿裏道:“在樓上梳洗。”

趙義上了樓,見林氏正對著銅鏡在梳發,那長長的秀發像瀑布一般,從頭頂瀉下來,將林氏整個人都襯得嬌小無比。趙義心有些癢癢,便輕輕走到林氏身後,接過梳子,替她梳起了頭發。

林氏閉上眼睛,趙義這般對她隻有新婚之時,兩個人我幫你梳頭,你幫我穿衣。

“嬌嬌,你還生氣嗎?”,趙義放下梳子,從身後摟住林氏,辯解道:“就連天哥都覺得嬌娥年紀大了,不適宜多去東三市。今日還勸我要多給嬌娥配婆子和僮奴,免得被登徒子輕薄了。”

冷哼了一聲,掰開趙義的手,林氏起身走到一旁。

“我還要跟著洛嬤嬤學禮儀呢,你去陪黃姬去吧。”

趙義知道林氏記恨自己陰著臉便去找黃姬了,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就吃醋了,你心裏眼裏隻有嬌娥和廣哥,我就不吃醋了?”

他摟住林氏,將手伸進衣襟,許是許久沒有挨過林氏了,他興奮的有些發抖。

“我這般你就受不住,你眼裏隻有小妾和庶子庶女的時候,我可比你難過百倍、千倍。”,林氏甩開他的手,眉毛立起來,冷冷道:“洛嬤嬤要等的不耐煩了,你去找你的小妾們快活去。”

趙義不接話,以前……,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自知理虧,可眼下……不是認錯的時候。

他軟語相求,“嬌嬌,別騙我了,洛嬤嬤今日喝多了酒,不來了。你就不想我嗎?”

見林氏沒有應聲,他連忙欺身上前,含著林氏的嘴嘟囔道:“我以後不和她們好了,你別難過,以後就隻有你一個,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