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了洛嬤嬤來家,幫忙管教,以後會好起來吧。”,趙義歎了口氣,女兒家教不好,以後怎麽說親事呢,小妾養著的確太不靠譜。這兩年不怎麽到林氏這裏來,林氏也沒有帶著兒女如此這般。

為了讓女兒開心,林氏轉開話題,將今日祭祀水神的事說了一遍。

嬌娥冷眼瞧著,阿母還是對父親的小妾們耿耿於懷,說是要放下,怎麽放得下。

趙義連聲說是,讚許林氏想的周到,應該好好祭拜水神,女兒確實比以前聰明伶俐許多。

他連忙去沐浴更衣一番,又在書房裏抓耳撓腮地做了篇祭文,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丁姬算著時間,大人也該來了,卻怎麽也不見蹤影,又派著玉梨和侍女們往夫人的大屋來請人。

在趙家的後院裏,丁姬一直壓過林氏大半個頭去。莽哥幼小,玉梨又會幫著爭寵,每日趙義下了衙門便來,偶爾再去去黃姬那裏。在丁姬心中,若不是林氏早年嫁了大人,這個當家主婦的位置,還不知是誰的呢。

趙義收拾完畢,陪著夫人女兒一同去了亭子內,擺上案幾,將今日林氏親自下廚做的三牲和白馬呈上。

點了香,拜了河神,趙義站在池邊,念起了祭文。

七月日頭落的慢,夕陽照在池水上,池麵上也泛著金光。

念罷祭文,趙義將那蒸熟的白馬放入水中,又帶著家人拜了三拜,祭祀方才結束。整個儀式非常莊重,趙成提前便命了僮奴們守好園子,不能有人衝撞或者打擾。

趙義祭拜完畢,親手將祭案上的肉、果等撤下來分好。

嬌娥便命人送了一些給林家,又分派了一些到兩個小妾的院子裏。

趙義拉著廣哥坐在一旁,看著忙碌的母女二人,心下有些甜軟。

待到忙完,太陽已快要落下,天邊的雲彩還泛著紅。

林氏穿著素色紗衣,腰間係著粉色的綢帶,發上簪了朵芍藥。落日的餘暉灑在身上,看著甚是嬌媚可人,豔光之中竟有了些許仙氣。

一旁的嬌娥,身量尚小,她和母親同樣的打扮,挽著兩個環髻,係著粉色的絲帶,隨風飄動,活像是個小玉女。

看著這般賞心悅目的母女兩,趙義的心尖尖都顫了起來,再也想不起去看丁姬和莽哥。瞧父親盯著阿母挪不開眼的樣子,嬌娥淡淡地笑了笑,阿父便是這般見了這個便忘了那個,希望大表哥是個好的。

一家人進過夕食,廣哥賴著不想走,近來日子真好,阿母總是笑眯眯的,阿父也特別和善。廣哥忍不住便想多和阿父親近親近,趙義因為那荷包的事,有些沒臉,又想哄著林氏開心,便和廣哥在一處玩耍。

果然看著開心的廣哥,林氏看趙義的眼神緩和了許多。

待到廣哥玩的困了,趙義慌忙喚嬌娥帶著弟弟下去,便又賴在林氏這裏宿下。

玉梨和侍女們被趙成堵在園子外,等到嬌娥將祭祀的肉、果品等物分下來,也沒有見到趙義。玉梨被趙成閑言閑語的暗諷了幾句,聽說父親祭祀完,又去了嫡母的屋子進夕食,隻好又退回院子。

聽了女兒的話,丁姬大怒,越發確定沉寂多年的林氏是要重新爭寵了,對方借著當家主母的身份,將趙義牢牢捆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