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奇怪,當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出頭,以富製富,怪隻能怪她曾經獨得了太多好處,才讓人無形中倒向了我。

    用她最驕傲的東西來擊敗她,才是最嘔人的手段。

    “姑娘方才已說了,出得起六萬,我不奉陪對不起你這對手,也對不起澤柏的溫柔多情。”我手中折扇一收,輕拍在手心,“十二萬兩。”

    聲音不大,也不快,就那麽徐徐的。場中,卻如同被扔了一塊巨石。

    十二萬兩,是她開始出價的十倍,就在我幾句輕描淡寫中成就了這根本無法想象的數字。

    場中就連讚歎聲都不見了,隻有呼吸聲,急促而濃重的呼吸聲,有人的手捂上了嘴,有人滿臉的不置信,有人本在倒著酒,就這麽手懸停在空中,任那酒滿了杯子溢上桌子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各種表情,都在我的視線裏清清楚楚。就連她的一舉一動,也沒有放過。

    她的臉朝著我的方向,手指扶上帽簷抬了抬,又落了回去,掌心蜷曲,握了起來。隔著這麽遠的距離,我都能感受到到瞬間撲麵而來的怒意和殺氣。

    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極少受到挑戰,更不會輸,輸對她來說更多的是尊嚴上的挑釁,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

    我的聲音帶著笑,那麽自得,那麽自在,“姑娘還加碼嗎?”

    這種笑,讓她的手捏的更緊。

    而場中已經開始有人叫嚷起來,“二十四萬兩、二十四萬兩、二十四萬兩!”

    “姑娘似乎還有些猶豫呢。”我朗聲一笑,“無論姑娘出價與否,我都出四十八萬兩銀子,為了澤柏公子。”

    這個價格,別說嫖個小倌一夜,我就是把整個花樓買下來說要嫖他們閣主,那老屁股都要飛快撅著湊上來。

    至於她,再有錢有權又如何,現在掏不出來,就是個屁。

    她就這麽憤憤地盯著我,黑暗中我都能感受到那幾近噴火的目光。被我這麽一逼,她能喊的價,隻有九十六萬兩白銀了。

    一個人隻是出門溜達,喝喝花酒,玩玩小倌,幾千兩銀子足矣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帶著幾十萬兩銀子揣在身上,就算她也一樣。

    當水漏滴下最後一點,她終是沒能喊出價,場中燈光再明時,我已朝著澤柏行去,帶著所有人驚愕的目光。

    一隻手揪著裙子,努力不讓那破裂的地方露出來,腰帶在腰間隨便打了個結,胸口小腹下詭異的兩片濕漉漉,“端莊矜持”地朝澤柏伸出了手。

    他慢慢站起身,將手仿佛我等待的掌心裏,被我牢牢地握住,“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為傳奇,無法超越的身價,澤柏可信了?”

    他低垂著頭,被我牽著朝著樓梯間而去。

    帶著他,與她擦肩而過。

    “沒有人能從我手中搶走我看中的人。”我輕笑一語,說給他聽,也是說給她聽,“和我爭,最好掂量下自己的斤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