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前年,宋長安抱回一對雙胞胎來炫耀。他跟王希頓時都動了念頭。經過宋長安牽頭,試管嬰兒大歡歡,小歡歡就是這樣走入他們的生活。大歡歡是個男孩子,血親父親是王希。小歡歡是女孩,血親父親是趙學軍。這兩個孩子同時受孕,同月出生,前後相差一星期。兩個孩子的出生,趙學軍並未跟家裏通過氣,他不敢說。

    家裏那邊,他每個月會打個電話回去與母親父親暢談幾小時。大哥從部隊上複原了,原本一把好外科手術刀,現在非要開整容醫院,也不幫家裏。二哥到底娶了許小夏,那位帶著金首飾,一身土氣的姑娘,這幾年倒是淬煉的可以,七年,三個兒子,她用自己的方式將趙老二的生活堆積的滿滿的,她賢惠,賢淑,從不過問趙學兵的私生活,這是她最聰明的地方。從熱戀到嫌棄也是趙學兵情感生活的一種寫照。除了生孩子,許小夏幫不上趙學兵任何忙。交際,生意,共同語言更是全然沒有,可趙學兵從不提及離婚這個詞匯,即便是他的大舅子們成堆的給他找事兒。老趙家的男人,總是負責的,離婚更是不可能。

    好吧,這已經比前世強太多太多了……趙學軍知足。

    去年,宋長安在國外結婚了,這是他第三次結婚,波蘭人,法國人到去年那個台灣少年。同性戀的情感生活總是一波三折感情線單薄。加上宋長安如今家底豐厚,他的情感生活或多或少的總要夾雜一些電視上的那種商戰情節。就像那個台灣小子,商業間諜啊!以前趙學軍覺得那就是編出來的一種人類,現實生活那是沒有的。

    去年幹爹去世了,趙學軍帶著他的遺骨回到萬林,在小山頭村買了一塊地方進行了土葬。老趙家跟小山頭村淵源很深,埋在哪裏,有人看護著墳塋,這樣趙學軍也安心。幹爹的錢他一毛也沒要,東西都捐贈了後,幹爹的葬禮寂寞卻也安穩,都是他喜歡的人送他,老爺子也該著了瞑目了。唯一遺憾的就是,父親打得那口井,因為挖煤沒了水,成了枯井。分開那麽多年,趙學軍也是去年才見到父親,一見到就哭,又是道歉,又是羞愧,隻是不說自己的感情生活。搞得老爺子一點數落他的心情都沒,他一再表示自己很好,絕對沒有生氣。他建議趙學軍多住兩天,趙學軍不敢多住,家裏兩隻奶娃子呢。

    爸爸老了,白發蒼蒼,可身體很不錯。兒子們都聽話,錢夠花,社會地位也有,看上去事事如意,可是他閑的腚疼,就處處給高桔子找事。剛退休那會他是沒一天安穩的,這種給人隨便尋事找麻煩的好日子沒過三天,就堪堪趕上高桔子更年期。頓時,趙建國的社會地位就翻了個個兒。高桔子花了兩年時間折磨老爺子,每天就嘮叨一件事。

    “你把我小兒子還給我,你把我兒子逼走了,逼到國外回不來。我不要你也要我兒子。我兒子做了什麽錯事?不就是喜歡個男人嗎?不就是不娶媳婦嗎?能有啥啊,二十一世紀,什麽沒有,火星人都快被地球人生出來了!憑什麽我兒子有家歸不得?就你舒服了就是好了?憑什麽地球要圍著你轉!?你市長了不起你也退休了,你現在就是個吃閑飯的。你這輩子除了我,誰還會要你……”

    趙建國覺得很痛苦,兒子三十多歲一個人漂泊他很心疼,被更年期的老婆連續嘮叨六百多天更疼。有時候他就納悶了,自己厲害了一輩子,怎麽到老了,城門失守晚節不保了?他想叫自我放逐的小兒子回來,可人家也是鐵了心,一個人過,怎麽地也不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陣刺鼻的烤黑煙的味道衝進趙學軍的鼻翼,他皺皺眉頭。以前普羅旺斯倒是有很多吸黑煙的人,可現在也不多見了。掃了興致的趙學軍站起來,繞過兩隻鄰座的寵物狗,買了一瓶鬆露酒抱著驅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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