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荷反應過來此時的確不是討價還價的好時機,她起身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刹那間,她的鼻尖正前方突然飛過一隻米粒大小的白色小飛蟲。

    那隻小飛蟲翅膀舒張,薄如蟬翼,燭火下閃著五彩的熒熒光芒。

    她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正待細看,卻猛然間鼻尖上覺察到一點刺痛,下一秒,她感到四肢變得沉重無比,浸滿了水的棉花般千斤重。

    她的意識完全清醒,瞪大眼睛試圖掙紮,但身體卻不聽使喚,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密集的疼痛和麻癢從她的皮膚深處傳來,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在他們的身體內遊走,撕咬著他們的神經。

    宮望今也覺察到了危險,他猛地屏住了呼吸,卻沒想到這隻小飛蟲在他的鼻尖之上咬了一口後,振翅飛走了,在屋裏繞了一圈,最後緩緩停在了紀初瓷的手背上不動了。

    這是什麽玩意兒?!

    宮望今眼珠子都要瞪出了眼眶,充滿了驚愕與不解。

    他人生二十餘載,從未見過如此邪性的東西。

    他臉色因疼痛和恐懼而變得蒼白,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無力地掐著雕花床柱,全身肌肉都在顫抖。

    他無法動彈,身體被無形的枷鎖牢牢禁錮,意識卻異常清醒,仿佛被剝離出身體,懸浮在空中,眼睜睜地觀察著這一切。

    他能夠眼睜睜地清晰地感知到身體的每一個劇烈疼痛,每一個微小啃噬。

    那些疼痛猶如存在生命一般,在他的體內肆虐,無情地啃噬著他的每一個細胞,它們像是無數隻細小的蟲子,在他的血肉之間穿梭,不斷地破壞著他的身體。

    他想高聲尖叫,想要將這份痛苦宣泄出來,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助地躺在那裏,置身於無盡的黑暗之中,任由那份痛苦和絕望在他心中蔓延。

    而此刻,一直躺床上昏睡的紀初瓷,睫毛微微顫動,如蝴蝶展翅,緩緩睜開了眼睛。

    從始至終,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早有準備,蘇予荷的迷藥完全沒有起效。

    她輕輕摸了摸手背上的冰蠱,那隻小巧的蠱蟲飛翅在她的觸碰下微微顫動,好似感受到了她指尖傳來的無聲誇獎。

    她將冰蠱收回懷中,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的景象,目光如冰,冷冽而銳利。

    那鋒利的目光先是停在了蘇予荷滿是恐懼無助的臉上。

    “蘇予荷,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於宮望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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