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透過他的身子,望見了前世苦苦掙紮的自己。
她拔出腰間匕首,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用匕首挑開他的衣襟,在他的胯間錦袍上擦了擦。
“你說,我若是割了這二兩肉,你待如何?”
宮望今看她的模樣宛如一個瘋子,眼神盯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好像要盯出一個洞來,他想要呼喊,想要尖叫,但是喉嚨裏卻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額間青筋盡出,感覺他隨時都會崩潰。
紀初瓷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又天真的微笑,她高高舉起匕首,猛地向下插去。
不——
宮望今目眥欲裂,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額間青筋盡出。
下一秒,他白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與恐懼,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但是很快,他又被全身的痛苦麻癢刺激,慢悠悠醒了過來,眉頭緊鎖,嘴角抽搐。
紀初瓷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如此不禁嚇,她從他雙腿間空隙中拔出匕首,挑了挑下巴,麵帶嫌棄。
“放心吧,你的命根子還在。”
她輕歎一口氣,她也就隻想嚇一嚇他而已,畢竟事情還未發生,她還不想和上一世一樣,與寧國公府為敵,為了個浪蕩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多不值。
她將匕首插回腰間刀鞘,匕首入鞘的瞬間,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閣內顯得格外清晰。
宮望今的身子下意識又是一抖。
紀初瓷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她隨即吹熄了閣內的油燈,身形隱匿在黑暗中,隻留下一道又冷又遠的聲音。
“明日一早,藥效自會消失,再有下次,你們恐懼的一切都將成為現實,我必不會手下留情。”
“你們……好自為之……”
————
處理完玉鏡閣的事情後,剛過亥時。
整座院落已經熄了燈,黑乎乎的一片。
梅染等在院落外,指尖不停絞著手中帕子,看見朦朧月光下,紀初瓷遙遙走出院子,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梅染,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應該與三皇子殿下在湖心亭……”
紀初瓷在來玉鏡閣前,雖然做準備好了萬全之策,但也怕有個萬一超出了預期,便吩咐梅染先去拜訪秦延澤,與他約好亥正湖心亭相相見。
若是到時自己未能現身,便將秦延澤引到玉鏡閣見機行事。
他若還惦記著攀上南疆王府,那必不會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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