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欲言又止道:“受傷了就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我,自然是要讓你好生靜養的。”

    她轉了轉眼珠子,接著道:“瓷姐姐雖然是姐姐,還沒有我這個妹妹懂事,怎麽能讓祈川哥哥拖著傷病陪你來校場呢。”

    她的聲音雖然柔柔弱弱,但紀初瓷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種隱藏在深處的尖銳與複雜。

    紀初瓷不想再聽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擋在了她和孟祈川之間。

    “哥哥的身體如何,便不勞表妹費心了,但是有一點,姐姐倒是非常好奇,你是如何得知哥哥受傷的?”

    蘇予荷心裏咯噔一下,她是買通了棲雲殿外圍的一個掃灑小廝,方才探聽到的消息。

    可得意忘形間她忘了,孟祈川最討厭別人的手伸太長,特別是伸到自己院子裏。

    她連忙找補,試圖挽回:“我也是來的路上見祈川哥哥行動不便,才猜到的而已。”

    她柳眉微蹙,又是委屈又是後怕:“祈川哥哥,你看看,我也沒說什麽呀,瓷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緊緊盯著孟祈川,我見猶憐。

    可孟祈川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從始至終,他的雙眼從未離開過紀初瓷哪怕一秒。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紀初瓷對自己的守護和若有若無的占有欲,一陣暖流湧遍了全身,讓他的心裏如同炸開了漫天絢爛的煙花。

    但是他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抱胸站在她身後。

    紀初瓷心中的最後一絲耐性也因蘇予荷的矯揉造作而消失殆盡。

    她目光冷了下來:“蘇予荷,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紀初瓷輕輕撫摸著近雪光滑的脊背,揚眉道:“就賭騎馬,誰贏了就可以讓對方做一件事情。”

    蘇予荷滿口應下:“好。”

    她和紀初瓷一樣,從小在南疆王府裏長大,雖然看著弱柳扶風,但騎術精湛。

    “看見遠處湖邊的那棵柳樹沒有,由此處出發,繞過柳樹,誰先回來,誰便贏了。”

    “沒問題。”

    罷了,蘇予荷嬌聲道:“祈川哥哥,你傷還沒好,便坐在這裏好好休息,順便做個見證。”

    說罷,她便牽著那匹玄馬,去了出發點。

    紀初瓷對著孟祈川使了個安心的眼色,薅了兩把近雪的鬃毛,也跟著去了。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平坦的校場上,拉長了二人身形,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隨著一聲令下,兩人策馬揚鞭,如同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